到最后竟然沦为了想要惩处之人的狗!”
听到这里,陈尧终于开口了,语气中似乎带着淡淡的不屑:“那你认为什么是‘奸’,什么又是‘恶’?”
“是非不分是为奸,仗势欺人是为恶!”余归遥开始激动起来“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扬言要将人家丈夫绑到面前看着他办事!天理昭昭,此人不除,律法何在!”
“他是靖北侯的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公堂之上驳斥靖北侯的面子,你可以...”
“你放屁!”余归遥几乎是吼着打断了陈尧的话。“按照《大苍刑律》哪怕是一名风月女,在她不愿时被jian淫都视为强奸,更何况曲泉夫人仅仅是一名本本分分过日子的普通百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因为他背后是靖北侯,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是,你是赢得了堂审。可是你让曲泉夫妇以后如何在滨溪县自处?你以为靖北侯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了?他碾死你尚且如此容易,更何况是这一对夫妇?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还有养你育你,盼着你平安归来的你父母怎么办?”
陈尧的一番话让余归遥沉默了。
似乎是不愿再在这里呆下去,陈尧转身向牢房大门走去。脚步声在空荡的牢房内回响,反衬得原本寂静的牢房更静了。
余归遥望向陈尧在阴暗之中渐渐模糊的背影,问了最后一句话“酒里放了什么?”
“炽焰灼心。”陈尧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痛!”心脏像是要炸掉了。一股热流岩浆般奔涌全身灼烧着体内的每一条经脉,誓要将余归遥体内经脉都烧灼成飞灰。
这是“炽焰灼心”开始发作了,这种毒药是专门为余归遥这种修士准备的。剧烈的高温会将体内经脉都灼烧成齑粉。元气在高温之下根本无法在筋脉内运行。中毒者会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之中死去。更可怕的是,这股烈火来源于体内。
余归遥紧咬着牙忍受着,他的意识已经恍惚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哪怕是死,他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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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靖北侯等人见到自己的惨状。
不一会,丹田处也开始有热浪滚动。这等剧毒,会将体内的元气都燃烧殆尽,修士在经脉受损元气全失的情况下便失去所有的保命手段,只能在痛苦之中等待着死亡的最终到来。
“陈尧,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恍惚之间,余归遥想起了自己曾经也中过“炽焰灼心”的毒,是陈尧的母亲将他救了回来。那时他还没有踏入修身境成为一名修士。
陈母自幼跟随父亲行医,习得了一手精湛的医术。彼时余归遥因贪玩,误中了“赤焰灼心”的毒,虽然只是微量,却足以将他置之死地。
就在余父余母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绝望中等死之时,陈母提出用另一种毒药“玄冰断魂”来以毒攻毒,通过“玄冰断魂”的极寒来对抗“赤焰灼心”的极热。
万般无奈之下,余归遥父母只得让陈母试一试。只是这一险着的条件极为严苛,对于剧毒的用量必须精确在毫厘之间,有一丝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陈母不知余归遥中毒深浅,只得不停以最微小的剂量给余归遥喂药,并在每次喂药之后探查他体内的情况。因为稍有不慎,都可能让余归遥在两种剧毒交攻之下死亡。
最终,历时数日,在陈母不眠不休的救治之下,才将余归遥的命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可惜陈母到底不是修士,在如此高强度的诊治过程中体力不继,就在余归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陈母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自那以后,余归遥一直对陈尧心怀愧疚。而此刻,陈尧又以“赤焰灼心”之毒来送他死去。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复呢?
像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余归遥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娘亲做好了饭菜,正牵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