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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晚上十一点半,程暖在手术签字的手,手抖的不行,怎么都写不下那两个字。
最后还是肖默在旁边说:“这可是程程最后的一线生机,程暖,你要坚强。”
签字,必须要手术!
程暖几乎划破了纸张,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笔画连不到一块。
医生走了,程暖深呼吸,转头对肖默说:“你真的不用陪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你也有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交情真没那么深,程暖会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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