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多了一个人,白沭北往那一坐显得特别突兀,孩子们立马静了下来,好奇地打量他。
林晚秋也停了下来,口气倒是十分客气:“白先生,你应该和院长同桌。”
白沭北并不看她,只是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白色骨瓷杯,声音也低低沉沉地:“最近胃不好,不想喝酒。”
那位男同事无声地观察他,表情微微有些异样。
林晚秋沉默着,身子只稍稍一动就被他按住了,他这才慢慢转过头,眼里竟有些类似央求的神色:“只是吃饭,我不说话。”
林晚秋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对,鼻尖还有些发红,眼眶也似乎充血一样,看起来有些诡异奇怪。
“你——”林晚秋指了指他的眉眼,狐疑地皱起眉头,“怎么了?”
白沭北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了然,脸上绽出一抹笑,口吻淡然:“我花粉过敏。”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接着还应景地打了个喷嚏,白沭北这么阴沉冷郁的男人,现在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白沭北看着她,缓慢地说:“以前给安宁送花时发现的,后来就再也不买花了,对不起,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你一枝花。”
林晚秋不知道白沭北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听进耳里居然异常平静。
看着他不断打喷嚏的样子,她忍不住提醒一句:“白先生这副模样不太雅观,尤其吃饭一直打喷嚏……请为孩子们考虑一下,您还是换一桌吧。”
白沭北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彻底僵硬住,林晚秋话说得极为客套,可是话里的意思就像一根钢索勒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院长适时地走了过来,看着白沭北和林晚秋这副样子就更加糊涂了,支吾着开口:“白先生,咱们坐那桌吧?”
白沭北还是固执地看着林晚秋,说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抱歉,我想和我太太一起,院长应该不介意吧?”
院长和她身旁的主任惊得说不出话,眼神错愕地在两人间来回梭巡。
院长心里更是叫苦不迭,敢情自己刚才多嘴说了林晚秋的情况,口中那个没良心的老公居然就是面前这男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在场的几人都僵持着不知道说点什么。
院长讪笑着,忙不迭打圆场:“原来白先生和小林是……哎,是我们眼拙了。小林啊,白先生花粉过敏,赶紧带他去吃点抗过敏药啊。”
白沭北毕竟是贵客,院长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林晚秋还是勉为其难答应着,等院长走远,这才平静地转过头:“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沭北静静看了她一会,面前的人眼底有些不耐,白净的小脸上因为气愤而晕染了几分酡红,小巧的唇瓣抿得很紧,那模样实在有些诱-人。
看了几秒,他才勾起唇角轻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别人觊觎我老婆,分居了也是老婆,不会变。晚秋,我和萌萌一直在等你回家。”
“……”
林晚秋对白沭北的话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人的心有时候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当你爱他时,无论他说多么明显的谎言你都愿意相信,可是一旦心死,他说多少真话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所以林晚秋对白沭北这句暧昧不明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将他带到了医务室,找了抗过敏药出来。
白沭北端坐在原位,这时候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等她转过身也丝毫没有收敛。眼神炙热的好像恨不能马上就将她抱进怀里吻个够,可是终究也没敢有半点动作。
白沭北心里苦笑,当初林晚秋在他面前惶惑不安的,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尝尝这求而不得的滋味了。
“吃三粒。”林晚秋把药盒扔到他怀里,站在他几步之外。
白沭北低头看了看药盒,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药丸拿出来干吞了。
林晚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