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骑着马,背上包裹,将那块牌子放在腰间,顺着地图一路疾驰。
走走停停间,半个月过去了,越到边境安平城境内,越看到拎着包裹疯狂逃难的灾民们。
越发的揪心,战争可以使一部分人获得他想要的,比如权力-财富。
而战争也会使底层百姓失去家园,失去亲人。
滴滴答,马蹄声顺着黄沙乘着风浪快速的飘进平安成墙。
方林翻身下马,揉了揉屁股上,原地跳了会儿缓解一下长时间骑马的颠簸感。
他牵着马慢慢靠近城墙,一支羽箭从城墙上射下直直插入身前。
方林心中一沉,局势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从长安方向来的进口竟然在设防?防线被撕口子了吗?
方林停下脚步,大声喊着:
“我叫方林,张先生让我来找太子殿下。”
回应他的是上方冷酷无情的箭支,上方城墙上一位穿着红色盔甲冷哼一声:
“此人行事鬼祟,穿着破烂,我看像是西绝奸细,来人,将他拿下!”
方林暗骂一声遭了,翻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身后的箭雨应声而下,几匹马冲出跟在身后,几个回合将他打落在地。
几柄弯刀架在脖子上,使他动弹不得。
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没见到太子就被扣在这。
而且方先生也未交予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方林被士兵压着送进了战俘营,战俘营说白了就是以前安平监狱。
他被粗暴的推了进去,方林紧锁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事透漏着诡异。
按理说如果真被当作细作抓起来,第一应该是单独关起来严刑拷打,然后才是进入监仓。
可他环顾四周,屋内靠着墙壁躺着的五人。
二老一青两少年。
方林被关进来后,那五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站起身来向他走来。
他看着两个老人将少年护在身后,成品型将他包在里面时,心咯噔一下。
太子不会是完了吧?
前面那老人开口道:
“你也被抓进来了?什么罪名?”
方林望着这几位衣衫完整,虽然样子很狼狈,却从容自得样子的两位老人,眼微微一抬:
“细作。”
这句话貌似引起老者的兴趣,他盘地而坐,将凌乱的头发拢到一边:
“哪里的细作?”
方林不明白这里的人到底是谁,属于哪个势力,但看这衣着不像是平民百姓。
像是贵族,可贵族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细作,如果说是,那就是自己的吧。”
老者半闭着眼睛,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敲打着,他眼睛微微睁开:
“小哥从哪里来?”
方林仔细的回想着,从长安张先生交代完,到边境安平城。
再加上城内守军将防御方向对准长安。
长安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从长安来。”
方林想从老者面部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可惜。老者始终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不经意间一瞥,旁边那位青年男子在听到长安后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唉声叹气道:
“从长安逃难而来?”
逃难?
方林记得走的时候,长安好好的,为什么要逃难?
“没,大大方方的骑着马一路游山玩水到的安平城。”
五人没了兴趣,回到各自的角落半蜷缩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方林学着他们的模样双手抱在腿上,静静的等待着。
他此时要确定的是,长安是否真的出事了。
青年男子时不时的望着门口,神色略显焦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穿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