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只好转过身来,微微行礼,说道:“见过大公子。”敛首低头之时,眼睛微微向上一看,四目相投,对面谢东炎一声惊呼,人踉踉跄跄,竟向后倒了出去。
拜夫人侯府且安身
谢东炎望着面前之人,那素来平静若水的脸色忽地大变,脚下一撤向后便退,朝服的大袖一挥,似想抓住什么稳着身子,却未曾如愿,踉跄连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
敬安见状大惊,急忙撇了月娥去搀扶东炎,叫道:“大哥,你怎么了?”身形极快赶上,一手捉住东炎的手臂,拦腰用力一扶。东炎身形一晃站定了,自始至终,那双眼却都盯着面前所站的月娥面上。
敬安不知发生何事,望着东炎,叫道:“大哥!”
东炎看也不看敬安一眼,双眼皮一垂,却又慢慢抬起,仍旧看着月娥,手伸出,手指颤颤,点指着月娥,说道:“她……她是谁!”
敬安见状亦惊心,说道:“大哥,她……是关牧之的义妹,唤作月娘。”
东炎闭了闭眼,敬安忽地发觉东炎眼角隐隐沁出水光,一时浑身巨震,心头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说道:“大哥,怎么了?”
东炎喉头动了又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借着敬安手臂相扶力气站起来,喃喃念道:“月……娘?”
敬安心如擂鼓,明知东炎如此表现,必定有错,却又不知错在哪里,东炎起身,双眸却仍望着月娥,走了几步,却又站住,死死地再也不前一步。
月娥也被面前这人的举止给惊住了,只觉他望见自己之时,本来冷静自若的的脸色忽然变得好似看到鬼,一瞬间月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其丑如鬼,才将他惊吓得如此。
一行人便愣怔在谢府门口,东炎看着月娥,敬安看看东炎,又看看月娥,月娥不能随便四处打量,就只好垂眸看着地面,心头却想:这人如此古怪,究竟是为何……难道……
心底蓦地想到一个想法,便抬起眼来,看向谢东炎。
谢东炎的目光同月娥相对,对视了片刻,两人皆不动声色,只默默打量。旁边敬安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周遭一片寂静,无人敢语。
却在此时,里头有家丁跑出来,说道:“夫人听闻二公子回来了,叫快快进去呢。”这一下,才打破寂静。
东炎收回目光,这才说道:“母亲唤你。速去罢。”敬安说道:“大哥……”东炎抬手,袖子微微地挥了挥,说道:“快去。”
敬安欲言又止,终究又回到月娥身边,伸手轻轻地在她肩头挽了挽,说道:“月儿,我们进去罢。”月娥才点了点头,却又看了东炎一眼,正巧东炎也正转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又是一片无声风雨,悄然而过。
敬安同月娥进了门,便同她说道:“月儿,方才是我大哥,奇怪,大哥素来冷静过人,怎地方才见了你却如此失常?不过……月儿你不须慌,我大哥是有名君子,人人称道,跟我不同,日后你便知。”说着便苦笑,看了月娥一眼。
月娥在心底回味方才东炎那个眼神,一时出神,听敬安说,便说道:“你又如何?”敬安急忙说道:“其实我也还算不错。”月娥低头便笑。
月娥微微留心,见这府邸极大,里面亭台楼阁,不知道多少层,屋檐下垂手停着些小厮之类,见了敬安同月娥,便躬身行礼,说道:“二公子回来了。”再进了一扇门,却又是一番光景,不知走了多久,才见到有丫鬟影子,也都行礼,说道:“二公子回来了。”将敬安接了进去,里面便又转出一个似乎有些年纪的丫鬟来,对敬安行了个礼,说道:“二公子来到便好了,夫人念了许久。”笑容可掬,十分亲切。
敬安说道:“劳烦瑛姐姐。”那大丫鬟便说道:“我即刻进去告知夫人,因夫人知道二公子回来,等了这半天不见人,不耐烦,催我出来看看。”说着,又望了月娥一眼,却不敢耽搁时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