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对父亲这俩字抱有一丝的幻想?”
“错,我连想都未曾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角落里活着我的父亲,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生存着我的父亲,从小到大我的观念里根本就没有父亲俩字,我母亲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词语!那么既然如此,我连想都没有想过父亲,又何来‘抢’之说?”
傅月溪的脸蛋儿有些烧红了起来,耳根子一并发烫起来,那温热的温度就像是火烧一般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浇灌了起来,淹没了她所有的神经和感官,其实从刚才父亲进入这里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想过要退让。
既然父亲愿意要收养她,那么她傅月溪就点头就是。
正如同此刻,既然父亲愿意要解开她们的镣铐,宁可亲眼看着她们张牙舞爪的来伤害她,也不要冰冷的镣铐锁着她们。既然是这样的,那她傅月溪又何必要摇头呢?父亲想要做什么,她只管看着就好。
可他虽然是她的父亲,但却并不代表他所可怜的一切就是她傅月溪也必须可怜的。
说着这些讽刺无比的话语,傅月溪澄净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冷冷的讥诮之色,在这耀眼无比的白炽灯灯光下,浮现出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耀眼色彩,比起传说中的黑曜石,更迷人几分,比起那暖色的琉璃更让人移不开眼。
这一瞬,傅月溪冷下来的可不仅仅只有那张精致的小脸儿,还有她那颗原本散发着几分余温的心脏。
到现在为止,父亲这段时间来玩的是哪一出,她是真真儿的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揣摩,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就是活该被人欺负的,没有谁就是活该永远站在被动的位置的。
小时候不曾还击,只一味儿的隐忍,是因为当年的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罢了,从来就不知道父亲在哪里的她,在失去了母亲的怀抱以后,只能是忍气吞声生活在傅家,那些年她在沈曼青的手里到底受到过怎样的待遇,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但是有一句话却是不得不说。
多亏了当年沈曼青对她的谩骂以及侮辱,种种虐待,否则的话,没有当初她的凌辱,也就没有了今天的傅月溪的成长,在她辛酸无比的年幼岁月中,谁也不知道她熬过了怎样的一个年少。
哪怕是自以为自己已经将曾经的事情彻查的够清楚的傅子玉,他也不可能一点一滴的从细节方面了解到那个时候生不如死的傅月溪是怎么扛过来的。
挺直了腰身,傅月溪嘴角一扯,一股令人越发寒凉的笑意从傅月溪的脸蛋儿上升起,这许多年来,沈曼青见过傅月溪无数种模样,从小时候的隐忍以及不敢开口,怯懦以及颤抖,到如今长大以后的气质过人,手腕强悍,精炼缜密到此刻她微微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冷锐气势。
却唯独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会儿脸上此刻这种表情。
她背对着傅子玉以及傅宾鸿,但是挺直了的腰身却是将她的骄傲全部灌输在她这单薄的身躯上,从背影看来,她僵直了的背脊将她整个人的骄傲都狠狠的背负在上面。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清脆,如同潺潺而下的溪水,掩藏着她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心伤。
冷冷一笑。
傅月溪的眼底闪现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嘲弄,她没有激动的情绪,也没有拔高的声音,有的只是清清淡淡的说话,将她情绪包裹住,密不透风,不让人看见一丝脆弱。
可是站在她身后的傅子玉,狭眸中却是微微一凝,一股莫名的心疼从他褐色的瞳孔内浮现,渲染在他那迷人又惑人的细长狭眸里,比起以前看见她时候的清华潋滟更加让女人心动,这是一种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头狂跳的宠溺神色。
傅子玉虽然爱笑,且常常嘴角带着笑意,但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汉子,因为心底的心思从来未曾会浮现在他的脸庞上,因此显得高深莫测的他也就是他人无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