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握紧腰间那把短小的匕首清凝时,忽的一个身影闪过。
唐让咬紧牙关破车而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精确无误的落在男人的锁喉之处。
正要下手,就见对方一个闪身将他拉到一旁,还没回神那箭又是嗖嗖嗖的多如雨下。
“躲好。”
“马凡黎。”
原来是他,是来救她的。
“得罪了谁,下手如此狠毒,箭箭要你的命。”
男人说着眼神冷冽的朝屋顶身后那群弓箭手望去。
要不是皇上不放心她这么晚离宫,他都不知道有人想暗杀她。
“不知道。”她低了低声音。
不是皇上吗?可他怎么会出现,又怎么会帮他,难道说不是皇上,那会是谁。
看形式对方至少有二十来人,而且人人手里都还有箭,而他们只有俩个,最得力的武器就是刀跟匕首。
若是近搏,她还有赢的把握,可是远斗,他们绝没有优势。
“有帮手吗?”
“没有。”
男人说着,心下越发警惕。轻侧了身挡在唐让面前。
“有把握杀了他们吗?”她想他们要追杀的是自己,若自己出头做饵,他绕道偷袭包抄或许能一网打尽。
“这样做太危险。我去。”看穿唐让心思的马凡黎拦阻道。
“马凡黎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心思上的弯弯绕绕或许我还要缓那么俩三天,但武力上的仇我必须当场必报。”
“唐让。”
“我冲锋,或许能杀上几个。”
管他幕后是谁,她定要杀的这些暗地里的龟孙子片甲不留。
话才落,就见女子紧握匕首,眼神犀利,噼里啪啦砍过几把飞箭,融进弓箭手里。
只见女子眼神微冷,面无神情,在这敌众我寡的形势下,刀不虚发一刀一个,直接杀疯。
“额娘,额娘。”梦里惊醒的弘历哭的泣不成声,整个人甚至还开始抽搐,这病竟比原来的还要严重几分。
莫说弘历,自唐让出宫后,他便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高无庸,马凡黎可回宫了。”
“回禀皇上,马侍卫还没。”
还没回来,若是驾马车,从宫门到唐家来回也只需一柱香的时间,何况他还骑马。
“备马,朕要出宫。”
“皇上,太医来了。”高无庸的小徒弟苏培盛猫着身子进来禀告。
才带着太医进来,就见钟粹宫的富察贵人差了人来,说是老家有一种方子可救四阿哥的病。
“皇上,富察贵人那边对四阿哥很是上心,还准备了药浴,说是有奇效。”
一面是唐让,一面是弘历。
男人并没花过多时间思量。
“摆驾钟粹宫。”
说着便抱着弘历上了轿撵,带着养心殿的人浩浩荡荡的朝钟粹宫走去。
“额娘,额娘,我要额娘抱抱。”轿撵上的四阿哥哭嚷个不停,四爷眉头紧锁,一只手轻轻的在四阿哥的背上拍着。
“弘历乖,皇阿玛明天就请你额娘进宫陪你,弘历不哭啊!”
见着四爷对四阿哥独有的温柔,一边的高无庸看的直抹眼泪。
皇上对四阿哥是疼到骨子里的宠爱。
“如何。”
俩个并肩作战的队友,浑身早已被鲜血溅满。
来着气势汹汹,本来以为他们这波人杀意决绝,没想到是致人死地的打发。
她唐让到底是得罪了,让对方如此痛恶,非要将她置于死地。
“还能继续,你呢。”麻溜抹过脸颊上血液的唐让说道。
“我定护你周全。”
“马凡黎,虽然你武功比我高,但信念没有我坚定,我觉得我们都可以全身而退。徒手抓幕后凶手。”
“嗯。”
他心领神会的一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