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那人方向挥剑,那人见许临川一直护着许母,便从许母下手,给了许母的手臂一剑,鲜血顷刻涌出。
“阿母!”许临川见状,转动手中剑的方向,用力一蹬,飞身向那人刺去。那人抵住剑,许临川更不饶,用力腾空给那人胸口狠狠来上一脚,空翻落地,刚落地又给那人脖子上来了一刀。那人刚断气躺下,身后又有人给了许临川背后一刀,许临川缓缓转身,身后早已被燕骑卫包围,许母也被劫持在他们手中。
眼前毕竟是许将军,征战沙场近三十年,虽然人多也缺少些底气。手边劫持的许母就是给他下马威最好的工具,手起刀落,许母颈下一道血痕,倒在地上。
“阿母!”许临川冲上前去,抱住许母,临川红了眼眶,像许府此刻的成河的鲜血一般鲜红,一身傲骨的将军眼角的泪悬而未落。
这些人不会等许临川伤心片刻,他们只知道他们可以马上送他去见他的阿母。七八个人上去挥着血剑刺向许临川,许临川忍痛挥着长剑,大喊一声凭自己仅有的力量,砍向这些恶魔。
可早已是无法扭转,他们不停刺向他的长剑,许临川浑身都是伤口,满口鲜血,跪坐在地上,最后被燕骑卫的将领燕如墨的一个飞空长戟直穿胸口,倒在血泊之中。
“放火烧了。”燕如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冷冷地吩咐下去。
“是!”燕骑卫在许府院里到处洒满了油,此刻院里的油和鲜血融合在一起。
----晓乐街
晓乐街有很多卖酒的铺子,走在街上都可以问道浓浓的酒香,听着街上的热闹喧嚣,花临笑嘻嘻地走进了许临川平素最爱的酒铺。
“李伯!还有缥缃醉吗?”花临往里一望。
“哎呦我说这谁啊?原来是花姑娘!缥缃醉当然有当然有!来!早想着许将军今日肯定会来要缥缃醉的,这不给你们存起来了!”李伯见是花临,连忙去里屋在柜子里拿出早已为他们备好的一坛缥缃醉。
花临接过道谢后,捧着一坛缥缃醉,一路闻着浓郁的酒香,心里正感叹这酒真香怪不得师傅爱喝,便看到不远处滚滚浓烟打破了美丽的星空画卷。
“哎那是谁家走水了?”
“哪来的滚滚浓烟啊?”
“走走去看看什么情况啊?”
行人都在好奇那股浓烟从何而来,花临看了看方位,好像是许府,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还有一点绞痛,只是想加快脚步确认,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慌张,就像在森林里看不清前路的麋鹿。
咧的一声,缥缃醉的酒坛碎在许府门前的地上。许府里面滚滚烈火弥漫了整个府邸,花临没有看到一个人在火中。
花临深陷的眼窝里不停地涌出泪水,,面对突然天翻地覆的许府,浑身的血从心口涌来,只觉心底有上千把刀绞,仿佛要把她的心粉碎出来给人看。她酿跄着想要沿着门口的血迹走进去,却被围观的群众拉了出来。
“放开我。”她出奇地冷冷地说。
那些人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又松手。谁知她猛地一起,又冲进了火场里。
没人拦得住花临,她进去看到许府的家丁婢女都躺在地上,手脚被火烧也毫无反应。
他们是被杀害了,师父呢?师奶呢?师兄师姐呢?
花临冒着大火不管不顾地往里面冲,完全不在意身旁的房门即将要倒塌下来,一个黑影突然飞到花临身边,踢开了那扇门,那人戴着面具,身手敏捷,火光中微弱的光亮,花临看到了剑柄的鹰眼图案,立马就知道这个黑影是小绪。
“小绪!”
“是我。我们得先离开这。”小绪坚毅的眼神与此刻花临有些飘忽又带着泪光的眼神对上,小绪一把搂住花临的腰,向前走几步,蹬了旁边的柱子两脚,轻功一跃飞出了府邸,消失在火场中。只有刚刚那跟柱子即刻倒塌在地,火势未见消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