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惊,唏嘘一阵,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左顾右盼,我嫌弃他:“你干什么这么猥琐的样子啊,唯恐别人不知道我们有秘密啊。”
李长德看我眼色屏退左右,神秘兮兮地关上门,轻声问我:“大珠真的死了?”
我点头:“是啊,摄政王亲自解决的,做出被乱党砍杀的假象,虽然我瞒了她的死讯,不过估计我爹也快知道了,回头有新人进来,做好防盗措施。”
李长德应允,我朝他摆手:“你出去吧,哀家要睡了。”
我叫住要关门的李长德问道:“对了,贵太妃和贤太妃两位如何了?”
李长德道:“贵贤两位太妃昨儿个午后就回宫了,太医已经请过平安脉都好得很呢。”
我唔了唔,示意他出去。
果真啊果真,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而飞,遇上这种要命的事情还是保命最重要,哪还管的上别人呢。
罢了罢了,只要现在都还平安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重晔都顶着黑眼圈上朝,哀家妆太厚就看不太清那圈黑的,倒是在偏殿遇上重晔的时候,他似乎更累,神情略有些消沉。
重晔看到我,神色凝重道:“太后没有休息好么?脸色这么差的,苍白无血色。”
我讪讪道:“可能哀家妆太厚了。”
上朝期间,整个朝堂就昨天在法华寺遇刺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和判决。
哀家隔着帘子看到堂下的萧湛下巴上新生出来的胡渣子就觉得一阵感慨。
萧湛有条不紊地回禀着昨天那件刺杀案的后续处理,比如从刺客尸体上查出什么,比如又从活捉的刺客嘴里套出什么,说的井井有条。
重晔吃力地揉着太阳穴听,又请了传言中那位刚正不阿的卫勉来说话,我这才知道重晔昨夜确实没睡好,回了宫又忙活到半夜,雷厉风行地把卫勉大半夜拖起来拉到大理寺出任大理寺丞之职。
我略有些心疼重晔。
我晕晕乎乎地听着他们打着官腔说官话,一个说这个是哪哪儿要造反的乱党来造的孽,一个说这个是谁谁的阴谋要篡位,千奇百怪无从下手。
当我正要打瞌睡的时候,堂下不知道谁的一句话整的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那厮好像在说:“臣听闻昨日太后亦被乱党掳走,臣有个疑问,乱党的目标既然是要刺杀皇上,为何又要劫走太后呢?不会引人耳目么?”
我心脏狂跳着等萧湛用他的伶牙俐齿反驳他,又听见我爹跟拆台的一样接口道:“臣也有疑问,臣听说太后昨日被劫走之后,是摄政王将太后救回来,那么摄政王是怎么知道太后就会被掳走,还这么准确地知道乱党的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救回了太后呢?”
我爹这意思是什么?是意指我和萧湛合谋演戏?这针对性太强了吧。
我强忍着不说话,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附议。
说了一通废话之后,风向标转变了,变成了全朝堂讨论哀家为什么和摄政王混到一起了。
完了完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再传到民间去,那哀家和摄政王那点小九九不是该坐实了么,这要是入了重晔的耳朵,那就是他重家的耻辱啊。
接着,朝堂上就从一个个出来附议变成了大杂烩的集体讨论,哀家有点忍不住了,正准备拍案而起,就只听重晔那不轻不响又带着点愤怒的语气沉沉响起:“私下议论太后和摄政王已是不该,你们现在当众议论,成何体统?”
议论声戛然而止,群臣哗啦啦地跪下大呼自己该死。
重晔再次吃力地一手揉上自己的太阳穴,道:“摄政王有什么要说的么?”
萧湛昂首不屈,正色道:“三人成虎,臣没什么要说的,只是臣也有个疑问,众位大臣这么以讹传讹又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凭据就这么胡言乱语,合适么?”
静了静,重晔偏头看向帘子后的哀家,问道:“那太后有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