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外,司马平洲和计安南打得愈发不可开交,围观的人也愈发多起来。
司马平洲有博文苑年轻一代第一人之称,平日里极少出现在众人视野,今日不仅出现,还跟人打了起来,这可是十年一遇的大事。
人群中议论纷纷,显然十分惊讶。
“那不是司马大公子吗?怎的跟人打起来了?”
“另一人是谁?咋地敢惹司马平洲?”
“好像是个生面孔,新来的?”
“不知哪里来的二愣子,胆子倒是挺大的。”
“瞧他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活该被打得找不着北!”
人们一边紧紧盯着司马平洲和计安南,一边猜测着计安南身份,又有许多娇俏女学生激动不已地盯着司马平洲,难掩心中急切之情,生怕司马平洲被那不知哪来的混账家伙打伤了。
对于计安南这种初来乍到的过江龙,博文苑可从来不缺地头蛇,且不说司马平洲在年轻学子心中的地位,光是计安南那副惫懒又挑衅的模样,还有醉意浓浓的胡言乱语,就让他成为了此时的众矢之的。
烈燃龇牙咧嘴一手扶额,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动静越来越大,要不了片刻,整个博文苑都知道了。”
杨玉面无表情道:“先生此时肯定偷偷躲在哪里看着呢,怕什么。”
郁如溪则高兴地拍手叫好,唯恐天下不乱道:“正好正好!打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计平南瞥了她一眼,郁如溪立马作乖宝宝状,歪着头笑嘻嘻。
计平南摇了摇头,道:“打不了多久,他们又不是愚蠢之人。”
场中,司马平洲和计安南身形忽然分开,各立东西。
司马平洲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在长剑上一抹,指尖骤然爆发出刺眼青光,又立手于眉心之前,口中默念一句“北冥有鱼,可化鲲鹏”,只见青光如烈日般刺眼爆发,将他整个笼罩其中,直至再也看不清楚,一道苍茫悠远的气息从他体内徐徐荡漾开来。
计安南也收敛了嬉笑,面沉如水,甩了甩脑袋,再次睁开眼,目中暗蓝色光芒煜煜生辉,似是幡然醒悟,自言自语道:“唔,酒醒了啊。”
计安南抬手捏了捏额角,眉头舒展又紧皱,浑身酒气散尽,似有一层暗蓝色源力将他从头到尾洗净,整个人的气息突然一变,随着他双眼睁开,一股深邃桀骜之感悠然四散。
柏清潭目光一闪,望向司马平洲,叹道:“居然已觉醒了鲲鹏之血,司马老儿有子如此,死而无憾矣。如此天纵之才,当为帝国千年基业鞠躬尽瘁。”
金鑫亦是笑着点头道:“司马东南这些年很是隐忍,帝国东北十六州战乱不断,叛军肆虐,都被他血腥镇压,为的就是自家后方太平,算起来,他也有十年不曾前来天阙面圣了。”
顾岐山摆了摆手,道:“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政事,老夫不想听。清潭啊,我等治学之人,还是少入朝堂为好。”
柏清潭却是摇了摇头,肃然道:“承蒙陛下垂爱,我这行将就木之人不敢懈怠,当为帝国再尽最后一分心力。”
顾岐山也不再多言,人各有志,君子之交,淡如清水。
东庭前,随着计安南“清醒”过来,司马平洲隐入青气,气氛忽然一变。
计安南自然记得先前发生的一切,皱眉自言自语道:“饮酒误事,悔之晚矣。”只是也不见他有半点“悔过”之意,手腕一转,整个右手便萦绕暗蓝光芒,他用力握了握手掌,抬头望向司马平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司马家的大公子,他在旷雪城和修罗岛都有所耳闻,毕竟司马氏和计氏数百年来都不对付,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司马氏与计氏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司马平洲,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这鲲鹏之血。”计安南扯了扯嘴角,整个人如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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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如暗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