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马车内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一路上这两个平日里话最少的家伙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若房雨时在此,想必会目瞪口呆。
只是风见臣和孔煊心中都清楚,他们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在替计谋感到高兴,又带着一丝不舍,似乎从那一刻起,计谋就要离他们远去,他即将娶妻,会有自己的家人,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他的孩子,到那时,一切会变得怎样?谁也不知。
在他们心中,计谋就像是家中的亲弟弟,如今亲弟弟‘出嫁’了,做哥哥的怎能不感到喜悦?
当房雨时打开马车的车门,一股熏天酒气扑面而来,让她差点就吐了出来,强忍着恶心连忙叫雷锦和祝云愁把那两个喝得烂醉的家伙从马车内抬了出来。
房雨时一手插着腰一手在风见臣和孔煊脑袋上啪啪扇了几下,骂道:“让你们去喝花酒,让你们去喝花酒!”
雷锦也是捂着嘴巴疑惑道:“这俩受什么刺激了?不是去玉亲王府打听计谋消息吗?”
祝云愁捏着下巴思索了半天,道:“玉亲王是计谋老丈人,难道帮着老丈人把这两个灌醉了?对了,计谋怎没回来?”
房雨时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去,抬到茅房里去。”
祝云愁一愣,道:“这…这样不好吧?”
房雨时一瞪眼,“去!”
房雨时和雷锦嘴上说着不合适,手上却是半点不犹豫,一人扛着一个,一溜烟跑到茅房,把二人一甩,然后窃窃私语着走了回去,那表情分明就是极其舒爽。
“看吧,我是不是说过,背着媳妇儿偷吃花酒就是这个下场。”祝云愁低声道。
“嗯,活该睡茅坑!”雷锦笑眯眯道。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兄弟二人当饮一杯啊?”
“当饮!我今日正好去西风楼买了几坛十年老西凤,走着?”
“走着!”
玉亲王府,杜师影吃完了宵夜,还没见杨减诗和红豆回来,杨玉也不知去了哪里,便去沐浴更衣,刚沐浴完来到外院,就看见杨减诗和红豆正蹲在计谋身旁。
杨减诗秀眉微蹙,盯着计谋使劲瞧着,红豆则是满眼敌意,龇牙咧嘴,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兽鸣。
“回来了?你爹呢?”杜师影走进门,问道。
杨减诗站起身,一脸疑惑问道:“娘,这是谁?”
杜师影坐下,正要开口,又止住,思忖道:若是告诉这丫头这就是她的未来夫君,以她那脾性,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杜师影心底那小小的顽皮之心又升起了恶念,这丫头最近实在让老娘操了不少心,且不告诉她先。
便道:“你爹一个旧友之子,受了重伤,托你爹救治。”
杨减诗噢了一声,好奇道:“他受了什么伤?”
“听你爹说是被烛龙之气所伤。”
杨减诗眼珠一转,惊道:“烛龙之气?那不是极北冰宫霜家的功法吗,我爹去哪儿啦?”
正说着,杨玉走了进来,道:“你爹在这。”
杨减诗笑眯眯跑过去抱住杨玉手臂,邀功似的道:“爹,我刚刚又把连瑾瑜他们那几个小混蛋给揍了一顿!”
杜师影一听,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又跟人打架了?”
杨减诗哎呀一声立马闪到杨玉身后,探出脑袋道:“他们欺负人,我是行侠仗义!”
杜师影气得胸脯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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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杨减诗骂道:“你给我滚过来,老娘今天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行侠仗义。”
杨减诗挥舞着小手辩驳道:“不信你问关叔叔!我才没有招惹他们,是他们调戏人家小姑娘。”
“关卫,给我出来!”杜师影怒道。
杨玉轻声道:“夫人,关卫被我派去军部了。”
杨减诗小声道:“反正就是他们先欺负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