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城,比如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时若是被骗了那就是一个炎球砸到别人脸上,那时候时常能看到族中的小孩满脸乌黑脑袋冒烟头发烧焦哭着喊着找家中长辈告状,就因为他们想骗烈澄安兜兜里的水果吃。又比如若是看见别的孩子欺负同龄人,烈澄安二话不说就会上去将人一顿胖揍,揍完了还要抓到族中法堂去逼人家认错,慢慢的族中的孩子就离烈澄安越来越远,她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烈烟也能看出来一个孩子眼底的些许失落和孤独。
烈烟看了眼敖鏊,笑道:“让小丫头陪你,我还有事,晚上见。”
烈澄安欢天喜地带着敖鏊走向后院,烈烟看着两人背影,嘴角微扬,然后消失在原地。
敖鏊跟着烈澄安在霸王门庞大的宅院里慢步穿行,一边欣赏着这座东域最闻名也最神秘的宗门之一,霸王门府邸的建筑风格有着别具一格的威严感,又有典型的白禹东南地域风格,以大和正为特点,高大的外壁,赤红色的瓦顶,屋顶高高竖立着烈氏太阳旗,但府邸内却十分精致,这一点似乎又传承了古汉人的风格,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使得整片建筑群给人一种奇异的水火交融之感。
敖鏊曾去过东域不少城市,与盛龙皇族处处显露出的奢华不同,东域人族崇尚简洁,当然也只是相对盛龙来说,也有像白禹金氏那种让她一看就觉得土得掉渣的风格,她最喜欢的还是十年前去过的旷雪城。
那座洁白的城市如雪山般给她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待在那儿她就变得很困,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安逸感,特别是在那座相国府中,坐在湖边陪西荷喝茶,吃着西荷做的点心,听她讲那个家伙的故事。
敖鏊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他不高也不壮,看上去话不多,写的诗是她听过的最难听的诗,画的画还勉强能看,长得倒是挺好看,笑起来很腼腆,有些憨憨的,看自己的眼神很干净,非常干净。
等等,看着自己的眼神?
敖鏊又将那时情形在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他应该看不见自己的,马车早被暗无法阵笼罩,自己又披着深渊斗篷,他怎能看见?但现在再想起他那时能准确地看向自己,还有那家伙叫自己的样子,他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骗子,该死的家伙。敖鏊鼻子一耸,咬牙切齿,母后说得果然没错,男人都是骗子,计氏的男人就更加狡诈!
可他又完全不像狡诈之人,她看过他写的字画的画,看过他看的书,听西荷讲过他的故事,知道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己比他要好过多了吧?
但是居然敢骗我,就是不对,下次见到那个臭家伙一定要他好看!敖鏊暗自想着,可又忽然一愣,下次会是什么时候?若是再见,如果都变了,他还能认得出自己吗?
烈澄安正蹦蹦跳跳在前边带路,小辫子在头上一甩一甩,一边走一边给她喜欢的敖鏊姐姐介绍着霸王门府中的风景,还会告诉她一些自己的小故事,敖鏊也听得有趣,时不时逗她几句,但忽然敖鏊姐姐就不说话了,烈澄安回头望去,见敖鏊眼神空泛望着前方,虽然跟在自己身后,心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烈澄安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盯着敖鏊的脸,大眼睛里红光闪烁,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般,小手捂着嘴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敖鏊姐姐!”烈澄安脆生生叫道。
敖鏊眼睛一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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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安,笑道:“安安,怎么了?”
烈澄安指着敖鏊的眼睛问道:“敖鏊姐姐,你刚刚在想的那个哥哥是谁呀?”
敖鏊一呆,瞬间明白肯定是小丫头看到了什么,俏脸刷的一下就通红了,伸出手指点了点烈澄安的额头,嗔道:“胡说,姐姐什么都没想。”
烈澄安认真问道:“真的吗?不能骗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