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黑色宫殿建筑前,宽广的点将台上,一张摇椅上躺着一个白发老人,他一手抱着一把茶壶,一手握着一个小手镯,嘴里正哼哼着很多年前郁如溪唱过的一首小曲儿,那是计谋小时候曾戴过的手镯,后来计平南带到修罗岛交给了他,这老者正是计谋的爷爷,前任帝国左相,计震南。
摇椅后忽然出现一道黑色身影,若计谋几人在此定会认出正是为他们打开了炼狱之门的那黑衣人。
黑衣人躬身道:“尊上,已布置完毕。”
计震南唔了一声,闭着眼问道:“六道轮回盒呢?”
“已封印在修罗炼狱阵法之上。”
“能将阵法封印多久?”
黑衣人顿了顿,低头道:“至少十年。”
“怎么?觉得我对那些孩子太狠了吗?”计震南察觉到黑衣人情绪,笑道。
“不敢。”黑衣人忙道。
计震南喝了一口茶,一手摸着小镯子,思绪似乎飘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若不如此,怎能放心将修罗岛的命运交到他们手里。无论是我抑或是你们,终究会有与这世界阴阳两隔之时,若是连这种考验都无法通过,那也枉费了叶晟他们几个兔崽子对那几个小兔崽子的培养和期许了。”
黑衣人眼神一闪,才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和叶晟、罗羽、童驹、林落花、阎延,还有计安南几人一起在修罗炼狱中度过了十几年的漫长时光,经受了炼狱般的磨砺,其中许许多多刻骨铭心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唯有如此,才能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继承修罗血脉的战士!
“尊上所言极是!”
计震南哈哈一笑,似乎心中非常畅快,道:“岑彰啊,当年你可是那几个兔崽子中我最看好的,若论行军打仗,你比那几个家伙都要强,只是没想到你的志向完全不在军伍之中,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委屈你了。”
岑彰急忙道:“尊上,能替您分忧我已心满意足,世间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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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镜花水月,非我所愿。”
“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报答我,你和你父亲很像,太重情义。”
“能随尊上修行,是岑彰的福气,家父定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计震南摆摆手,笑骂道:“好了,你们父子都是倔驴脾气,不说这个了。”
又喝了口茶,“此间事已了,老夫明日要去一趟南海,陪那老尼姑吃十年斋,有什么事你就用灵信传书。”
岑彰躬身应是,然后静静站在计震南身后,直到老人沉沉睡去,岑彰伸手虚空中一提,一张巨大的幕布凭空横亘在老人上方,然后四角的方向忽然出现四根木制的圆柱,将幕布支撑起来,宛如一个简易帐篷。布置完这些,岑彰脚下一点,身形时隐时现,消失在雄伟的宫殿间。
修罗岛中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穹顶永远是如白玉般柔和,流光溢彩,大地永远是带着丝丝温热,时间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这里,千百年来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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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雪城左相国府,门前行来一驾马车,一个头戴草帽样貌憨厚的老车夫,两匹普通的黄骠马,拉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左相国府,然后跳下来一个头戴黑纱的黑衣少女,少女口中却似乎很是不满地在嘟哝着什么。
“非要找两匹马来拉车,真是的!本来两天的就能到,磨蹭到现在。”
老车夫满脸宠溺看着少女,笑眯眯道:“既然入世,当然要入乡随俗,能不引人耳目就得接些地气,这可不是在家的时候,能任由着你的性子来。”
少女哼了一声,狡辩道:“我在家哪有任性啦!明明就是你们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娘亲也是,哥哥们也是,都管着我!”
老车夫哈哈一笑,摇着头慢吞吞道:“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少女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