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了计谋的脖子,恨恨道:“小兔崽子,油嘴滑舌,今天你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给老子乖乖滚到修罗岛去!”
计谋哇呀一叫:“你骂我小兔崽子,就是骂我爹,就是骂你自己!”
计平南喝茶的姿势突然定住,过了片刻,放下茶杯,抬眼看了计谋一眼,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直嗷嗷待宰的猪猡,计谋感受到计平南清冷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喊。
西荷也是破涕为笑,瞪了一眼计谋,嗔道:“不可无礼!平日里怎么教的你?今日竟如此放肆,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我还是你的老师,那岂不是我无德?”
听到西荷一开口,计谋立马安静下来,低下头小声道:“不是的!二娘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是我错了。”
西荷又冷眼瞥了一眼计安南,计安南尴尬一笑,放下计谋,把他按到一旁坐下。
场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秋风四起,吹起了许多金黄落叶,湖面上荷叶翻腾,湖中的龙鲤一只只跃出了湖面。
指了指那些飞跃的龙鲤,西荷摸了摸计谋的头,道:“龙鲤将来总会有飞跃龙门的一天,那时便化作蛟龙,这片湖水再也束缚不了它们,遨游在天地之间,明白吗?”
计谋望着湖面,怔怔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抹了一把眼睛,然后抬起头,朝着西荷咧嘴一笑,道:“二娘,我明白。”
西荷看着这个似乎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回想起十年来与他渡过的每天,向来懂事听话,不曾给她带来半点担忧,今日虽然吵闹了一番,但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借此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呢,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罢了。
又想到这孩子自小母亲便去世,父亲无暇顾及他,自己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虽也想过离别这一天的来临,以前总以为自己心境不会改变,肯定会有些不舍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不舍,有些心疼,想到十年都会看不到这个孩子,自己做的饭他吃不到,绣的衣裳他穿不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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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古籍他看不到,他受了委屈自己也不知道,这原来就是做母亲的感觉,自己早已把他看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伸手摩挲着计谋的脸,仔细看着这个每天都看得见的孩子,点点头道:“明白就好,去吧,修罗岛又不是凶险死地,你爹他们不都是从那儿出来的。”
计谋亦泪流满面,只是仍然笑着点头道:“二娘要保重身体,无须担心我。”
然后站起身,退了两步,轰然跪倒,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西荷不去看他,只是一手撑在石桌上,抵在眉心之间,紧闭着双眼,任由泪水滑落脸庞,双肩微微颤抖着。
“计安南,我只有一个条件,十年后计谋回来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他是我养大的孩子。”
计安南闻言一怔,旋即眉头一皱,站起身,道:“修罗岛修行,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身残殒命,少一根头发都不行?你就算再溺爱他,我也答应不了你。”
计安南向来都是任何事不跟西荷争辩,这次却罕见的没有退让,西荷也是勃然大怒,盯着他,眼神冰冷,道:“那就试试!”
计安南还欲再说什么,计平南突然起身,抬手止住了他,然后走到了西荷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道:“我答应你!”
西荷看他一眼,也站起身后退一步,施礼道:“多谢大哥!”
计平南抬头,笑道:“不必,本应该我谢你,我这个当爹的把孩子丢给了你和安南,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我从未后悔过,因为我知道你们教他,比我教他更好上千百倍,想必如溪也是这样想的,事实也是如此,我常年在外,每次看见计谋都有愈发成人的感受,今日见他,心中更是感激,他没有让我失望。”
西荷摇摇头,道:“我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