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内,计安南正抠着脚指头在前院的枫树下喝茶,抬眼忽然瞄到了赤裸上身仅剩下一条破布围着的计谋拖着一只硕大的剑齿云豹往里走,眼珠子一瞪,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随即立马正襟危坐,好似没有看到计谋一般,继续自顾自品茶赏景。
计谋正欲去找西荷,让她给自己找件衣衫换了,然后便看见了计安南,脸色一变,踌躇不前,却还是走到计安南面前,躬身道:“二叔。”
计安南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番,皱眉一脸不悦道:“你这是被人打劫了不成?”
“我…打猎去了…”计谋压低头,小声道。
“打猎?打什么猎能打成这幅模样?”计安南故作没有看见那剑齿云豹。
“就是这个。”计谋让开身子,不安道。
凑近了看,这只剑齿云豹的身躯更显庞大,只是死相有些难看,计安南冷哼了一声,道:“喔?剑齿云豹?你是去哪里打的猎?”
“……天擎。”计谋老实回答道。
“胆子不小,都敢进入天擎狩猎了,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赏你呢?”
“二叔,我知错了。”
“何错之有?”计安南边饮着茶边故意问道,模样就像是刻薄的地主老爷。
“不该擅自进入天擎狩猎。”
计安南突然引动灵力,滔天怒意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轰然炸开,喝道:“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谁准你擅作主张的?你难道不知道天擎山内有多危险吗!你要是丢了小命我怎么向你爹交代!?怎么向西荷交代!?”
计谋还是第一次见计安南发这么大火,浑身寒毛都竖起,忙跪下道:“请二叔责罚!”
等了许久,计安南的气息一收,转过身,悠悠然朝书房走去,丢下一句话:“倒是没丢我的脸,找你二娘去吧。”
留下计谋一脸茫然,往日里发火了都会变这法儿惩罚自己,今日就这样没事了?听二叔那语气,似乎还略有些自得?
孔煊一开始便留意到了计安南是佯装生气,走上前,拍拍他肩膀,道:“二爷心情似乎不错,走吧!”
计谋这才起身,往小雪苑找西荷去了,西荷见了二人,问清楚来龙去脉,免不了嘴上一顿训斥,但心里亦是高兴得很,晚上特意多做了几个菜,一家子人其乐融融吃过了晚饭,孔煊从脚下包袱里掏出那颗树妖之心,计安南和罗汉这次是真的喷出了酒水,待知道了那山腹中竟有灵池后,计安南神色严峻地吩咐两人不得将此事告知外人,并当即传书修罗岛,看那架势是要立即派兵前往,将灵池占为己有。灵池下的灵脉暂不知其大小,但对修罗岛来说,无疑是一份大礼,两个小子错有错着,立了大功,计安南也不好意思再责骂,反倒是夸赞了几句,让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白禹一一一六年九月初九,注定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旷雪城西凤凰园,每年的这个时候这里都会特别的热闹,踏秋的游人们前往凤凰园感受秋天的美丽,一条小河绕着凤凰园流过,梧桐树与枫树在河边静静矗立,河畔草地上是放着风筝的孩子,路上是形形色色面带笑容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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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的人。
园内有一处祠堂,那是帝国前后两任左相夫人的沉睡之处。凤凰园原本是前左相计镇南为夫人修的私家墓园,后郁如溪葬入此处,前来悼念的人们终年不息,尤其到了九月,更是车水马龙,于是现左相计安南便命人将凤凰园开放,以供人们祭拜游览。
园外有一块十分宽阔的广场,许多小贩将摊子摆在此处,有茶水铺、糖葫芦、糯米饼、小物件、祭祀品、手工风筝、丝绸商人、老酒铺子,五彩缤纷的旗帜在风中飞扬,宛如一个小的集市,颇有些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感觉,久而久之,形成了旷雪独有的秋祭。
今年是郁如溪去世十年,秋祭更显隆重,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