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过呢。头几年你暑假没回来,有清回去过假期,还会时不时跑到咱家来帮忙干活,我看得出,这孩子应该对你有意思。不过他应该知道你和小沈好,所以也没敢说什么。我也没跟你说起过这事,现在你们俩都各自成家了,这话也就当闲话聊了。”
赵明月听着她妈说的话,半晌都没出声,原来于有清喜欢过自己吗,她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不少蛛丝马迹,不过她一直在心里将他当弟弟,没往那方面想过。“妈,这话咱们娘儿俩当闲话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啊,万一要是给他媳妇知道了不好。有清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自己有分寸,就算是他喜欢过我,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他也快要结婚了,他什么都没说过,这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吧。”以于有清的责任心和道德感,肯定不会对不起毛剑兰的,至少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找机会跟自己说过什么,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就说明他有足够自制力。
胡年春笑笑:“当然,这事我肯定不会乱说,他那个对象,是你同学吧?挺好的一个姑娘,配有清是足够了。”
赵明月叹了口气:“对啊,当初她和旭跃的大哥还谈过一阵子,后来旭跃他妈死活不同意,就分了,因为是旭跃给他们牵的红线,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她消沉过好一阵子,现在跟有清好了,可算是想通了,真是谢天谢地。妈,这话你也别跟别人说啊,咱们娘俩唠嗑说说就好了,说多了怕有心人胡说八道。”
胡年春点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妈明白。”
赵明月当然是知道母亲并不是个爱八卦唠叨的人,所以才跟母亲说起这事。毛剑兰跟沈启学谈恋爱,其实就是书信联系了一段时间,除了她们宿舍的人知道,估计别人都不知道,于有清自然也不知道,她要是想告诉于有清,自然会自己说,要是不想说,自己绝对不能去多这个嘴,弄得别人心里生疙瘩。总而言之,这两个人都想通了,各自走了出来,这就是好事一件。
赵明月天天撕着墙上的日历,数着沈旭跃回来的日子,也数着孩子出生的日子。沈旭跃说了,最迟八月初就回来,她的预产期是八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这个时候生孩子又好又不好,好的是带孩子方便,不怕孩子着凉受冻,但是她自己却要在最热的日子里坐月子,按老规矩,坐月子是不能洗澡洗头的,一个月时间不能洗澡洗头,赵明月简直要疯掉去。
母女俩聊天的时候,赵明月苦哈哈地说:“妈,坐月子真不能洗澡洗头?”
胡年春说:“老规矩是不能,洗澡应该可以吧,头几天是不能洗。洗头还是不要了,你二婶生明刚的时候也是这个月份,她也觉得太难受,非要洗头,这些年每到冬天,一受点风寒就脑筋抽得痛,你没见她常裹着块帕子呢。”
赵明月苦恼地看着母亲:“那头一个把星期不洗总可以吧,不能十天半个月都不洗啊,这种天气,不洗头我都要臭掉去。”
胡年春看着女儿:“没办法,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
赵明月一直盼望着沈旭跃回来,此刻却又有点不想了,她实在不想把自己那个邋遢的形象给他看见。赵明月只好去求助方臻,因为方臻也是夏天坐月子的,方臻已经出了月子,还在产假期间,知道赵明月的苦楚,便说:“我也是坚持了半个月才洗的头,时间太长了受不了。你可以把酒精温热一下,然后用棉花蘸酒精擦拭头皮。本来我也想这么干来着,但是启学不在家,我找不到人帮忙,只好咬着牙忍着。”
赵明月听她这么一说,又有点期盼沈旭跃回来了,他回来了,起码就有人帮自己干这活了。
到了七月底,沈旭跃终于回来了,他下了飞机,就风尘仆仆往赵明月学校赶,当时赵明月正和母亲坐在走廊上的折叠小桌子上吃晚饭,傍晚的风还算凉快,白天的暑气也正在渐渐消散。赵明月背着楼梯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