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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些撩拨从未出自刻意。杜若蘅挽着头发在他对面吃饭都足以引发绮思,更不要提现在的朝夕相处。他能感觉到他与她发生肢体碰触时她一瞬间的僵硬,但是最终她没有推开他,就给了他莫大的可能性。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在W市呆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截止到离开的前一天,周晏持与杜若蘅的进展仅限于牵手。他一直睡在沙发上,卧室的床够大,他不动声色地试探提出过一次,却被杜若蘅敏感察觉,同床共寝的建议随即被毫不留情地驳回。
连周缇缇都有些同情他。她在早餐的时候为父亲额外端来了两只煎蛋和一杯牛奶,说这几天爸爸一定没睡好,需要补身体才行。
周晏持两手捏着餐具,衣冠楚楚面色不变地说谢谢。
周晏持获得意外之喜是在离开W市之前的晚上。
杜若蘅在从海边回去酒店的路上不慎崴了脚,被周晏持一路背了回来。他随即去给她找红花油,可是周缇缇不喜欢这个味道,两个大人便只有去了隔壁周晏持的套间。窗帘没有拉上,夜幕垂下来,外面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杜若蘅坐在床边,眯着眼享受周晏持给她按摩脚踝。她在怀胎十月的时候将周晏持的这一技能调^教得很好,他的手法很老道,让她渐渐放松,直到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他的动作变得轻而舒缓,按摩的已经不止是脚踝。她的一只脚心被他握在手里,指腹轻轻摩挲着附近的敏感地带。直到最后小腿也被他捏住。
他在图谋不轨。
房间中特殊的药物味道在此刻仿佛有了某些催动的效果。杜若蘅觉得有些心慌,她睁开眼看他,两人对视,他的目光温柔,有些不言而喻的情感在酝酿。她咬住嘴唇,目光里带出一些自己未能察觉的水意,对越来越微妙的气氛感到气短。
最后她终于打算出声让他走开,却在张口的同一瞬间被他察觉,继而被封住嘴唇。
所有的呜咽都被压回到喉咙里。她的身体发软,无法推开他。唇齿之间短兵相接,每一寸都是足以迷惑人的缠绵。在这方面杜若蘅向来才疏学浅。在肢体接触之前,一切都是她主宰。然而等真正近身纠缠,她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突然关掉了房间中的光线,遥控掉落到地上。黑暗中触觉愈发昭显,彼此的呼吸,以及簌簌的衣服摩擦声音,杜若蘅的手都握不住,她在他的试探与追逐中终于忍受不住,说开灯。
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用指腹在那里摩挲诱哄。他一直没有出声,动作却始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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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持暂时离开,去隔壁房间查看周缇缇的情况。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告知她,杜若蘅侧着身,闭眼一动不动。他在她发间轻吻一记才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杜若蘅拿被子蒙住了头。
过了片刻周晏持便回来。他从身后将她揽进怀中,声线温存而低沉,说缇缇睡得很好。杜若蘅默不作声,半晌之后仍是安静得不同寻常。这让他疑心她有其他反应,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却被一口重重咬住了手指。
杜若蘅花了毕生力气,不留余地。周晏持本来没有做声,后来仍然闷哼一记。
杜若蘅却没有要因此放过的迹象。一直到她没了力气,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然后她将所有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挪动到离他最远的床边睡觉。
两个大人在第二天起床之后都有些狼狈。早饭周晏持执筷的时候食指上一圈黑紫,这是他重新遇见杜若蘅以来第一次负伤。杜若蘅则因为失眠而神色倦怠。周缇缇打量了他们两个一会儿,问是不是又吵架了,杜若蘅说没有。
周缇缇不肯轻易相信,便要去闹母亲,被周晏持拽回到自己怀里:“好好吃饭。”
回T城的路上杜若蘅没有什么精神。不止是对待周晏持,连周缇缇她都应对得心不在焉。这不免让人觉得她是有些尴尬,或者其他心理作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