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熬粥做点心。
到了中午,他给何姿饭后倒了一杯开水,神色无异。
何姿抬眸去看他,看不出什么来,他若真心想隐藏什么,谁能看得出来,只能说他的心绪掩盖得太好了,半晌,她动了动唇角,对他说:“去看看吧。”
君喻看见了放在她身旁的一份报纸,才知她已看过了那则新闻。
“没事的。”他淡淡地对她笑着。
何姿知道,他心里并非脸上这么云淡风轻,再如何,那可是他的父亲。
“为了我和他们闹僵了。”她出言缓缓,却是笃定。
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的感觉还在。
君喻见了她,是心疼的,“没有。”
“有些人,有些事,等到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不想让他追悔莫及,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亲人,若是走了,就没法子了。
能不失去的,就再也不要让它在指缝间流走了。
失去的已经太多了,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呢?
无论是听了何姿的话,还是其他什么,君喻去了医院。
父亲这次的发病情况不容乐观,还不省人事,久久没醒来,也不知何时会醒来,醒来后会怎样?
古淑敏见了他,看也不看,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昨晚,君遥被紧急送进医院时,古淑敏不知有多惊慌,多无措,什么都不敢想,孤零零地连个依靠都没有,但还是在硬撑着。
母子二人见面,无言,全然是一对陌生人。
君遥傍晚醒了,神智还不太清晰,手脚不灵便了。
但古淑敏还是很高兴,醒了就好。
在君遥住院的一周里,君氏内部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人来管理,高层的某些资深股东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了,趁机捞取一些油水,想方设法在一些项目中增加自己更大的利益,越发地贪得无厌。
宁歌对此烦恼不已,先生对此又不闻不问,那些人三番两次来找她讨好。
以君喻的性格,说出口的话,再如何,都不会再收回来了。
古淑敏何尝不担忧,集团是多少年来建下的心血,可丈夫和自己哪有工夫再去管理集团,已是分身乏术,可她又是个硬脾气的人,不肯弯腰服软。
一旦弯腰,就等于是接受何姿,她还是做不到。
思来想去,某日黄昏,古淑敏约了君喻在医院外的咖啡厅里见面。
古淑敏要早到些,君喻晚到,点了一杯咖啡。
她看着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君先生,我以君氏夫人的身份正式聘请你,到君氏集团任负责人一职。”
很公式化的语言,多生疏,叫他君先生。
君喻喝了一口咖啡,不觉有什么,“古夫人,我要答应你吗?”
如今,他们只是商场上的陌生人罢了,为了各自的利益。
“年薪随你开。”古淑敏看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他嗓音淡淡的,很是镇定。
古淑敏紧紧盯着他,仿佛想要透过他看清楚他的一颗心,“你是想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若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我让你和何姿在一起,你休想。”她回答地毫不犹豫,切断了后路。
君喻并不想让母亲对何姿存在着如此大的隔阂,“她有什么错,让你对她抱有这么深的成见!”
“你忘了你爷爷是怎么去世的了?”她压着火气质问道。
“安雅当年已经付出了代价,您还想怎样?不关她的事!”
若是何姿知道君家对她抱有这么深的成见,会顾及得更多更多了,如今的思绪,她恐怕会退步的。
古淑敏知道儿子已经回不了头了,再说什么都已是徒劳,她太累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求你还能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