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晨两点半给我打了电话,那头很明显的再哭,我现在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颜小姐,如果你不想看她出意外的话,请把地址给我。”
茱丽顿时懵了,一把抓住褚穆噼里啪啦的问。“凌晨?在哭?她到底怎么了啊?”
“所以,如果你还不想说,我就不敢保证她到底怎么了。”最后三个字被褚穆咬的可以很重,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最深的恐惧还是因为此刻的焦急。
茱丽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迅速抢过褚穆手中的电话敲了一个地址进去。褚穆看着光标处一闪一闪的字样,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朝车里走去。
“谢谢。”
“褚先生!”茱丽心有余悸的叫住他,看着微微回头的人茱丽暗自攥紧了手。“找到她对她好一点,别再伤害她了。”
以安,原谅我告诉他你的地址吧。因为此时此刻的这个开车极速狂奔的男人,可能真的是你最需要的那个人。
而正在客运站的舒以安,对北京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全然不知。
有些事总是这么阴差阳错的让人恼火,当褚穆踏上飞往寻找她的航班时,舒以安却已经坐在了回往家乡扬州的客运车。
经过昨天那样的事,舒以安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留在那个房子里。再有两天就要过年了,看着慢慢亮起的天色,舒以安分外想念家人,想念高龄却也把她宠在手心里的外公。她想,幸好这茫茫人世里,她还有个依靠。
褚穆下了飞机直接换乘火车赶到苏州,天气湿冷的要命,他穿着大衣在众多春运回家过年的人中穿梭竟显得有些狼狈,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平白的交通工具,不适应且很难接受,但是为了那个离开他很久很久的人,他却沉默的没有一点声音。
按照茱丽给他的地址找到那个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四点了,正是家家准备晚饭的时刻,三楼,七十二阶台阶,褚穆每上一阶心里那种迫切感就强烈一分,看着那个小小的门牌号码他都想好了,只要她一开门,他就再也不放手了。
可是,还没等手伸出来,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门外的人见到对方皆是一愣。
房东大姐看着门外这个年轻男人,用着自己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找谁啊?”
褚穆皱眉往中年女人身后看了看虽然早就着急万分,但还是极有耐心和教养对着中年女人打招呼。
“您好,我找住在这里的人,她叫舒以安。”
房东大姐恍然大悟,一拍门把手。“哦呦!你找她啊,搬走咧!”
褚穆的心狠狠往下沉了沉,“搬走了?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上午,小姑娘给我打了个电话就退房啦,我还欠她一个月的房租呐!你看。”
中年女人从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上面租住票据上清秀的字体褚穆再熟悉不过了……
“可能是吓到了,说来也是倒霉催,这个小区治安一向很好的,昨天晚上出了那样的事儿也难怪那个姑娘要退房。对门吵架砸我的门啊,老大不公平的。”
褚穆眉间一凛,看着门上明显砸过的痕迹想到她带着哭音的呼吸,喉间干涩异常。
“昨天出了什么事?她受伤了吗?”
“小事情,对门夫妻吵架娘家不服气来这里找女婿报仇,结果砸错了地方,侬看看,我这里,还有楼上几家都被砸了。不过好在没什么事,没伤到人就被警察带走了。”说到这儿,房东大姐有所戒备的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是这个姑娘的什么人?你来这里干什么的?”
褚穆现在满脑子都是舒以安一个人蜷缩在这个房子的角落给自己打电话的样子,就连手中的行李袋都在自己的恍惚中掉在了地上。
“我是她……一个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被叫做她的丈夫……
房东大姐摆摆手示意褚穆往后退退,一面锁门一面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