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是小半年前秦谦自己在酒桌上喝多了之后说的,没说是怎么死的,只说是人没了,走得突然,走得惨。”
“然后呢?”
“没了,呵呵……”
“……”
能让景老爷子相信秦合欢已死,那就意味着秦谦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瞎编胡扯的。
可秦谦要是没撒谎,他们刚刚才见过的那个女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经手这么些案子,还从没遇上过这样已经死了的还能跑到大街上害人,活蹦乱跳的却早已经死透了的邪乎事儿……
她总不能去跟安王爷说,这案子不属于安王府的管辖范围,应该交给钦天监去查办吧……
冷月还在心里一爪子一爪子地挠着,景翊已丢下了捧在手里的红豆糕盘子,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顺带着把冷月也拽了起来,还顺手把冷月往怀里一搂。
“爹,您吃好喝好……趁着天还早,我俩去弄个孙子去。”
“去吧去吧,呵呵……”
直到走出景家大宅的大门,冷月的一张脸还是通红通红的,景翊一直搂着她的腰走出两条街去了,冷月的脸还是通红通红的。
景翊搂着她拐进一条幽僻的巷子里时,冷月连脖子都涨红了。
景翊扶上她的肩,低头在她微抿的嘴唇上深深吻了一下,冷月也没躲没闪,只是脸上的红色愈发深重,气息微乱。
能听到她真心实意地说出那个“能”字来,他已经觉得死而无憾了。
“小月,你要是不赶着去办别的什么事儿,咱们就办点儿正经事儿吧,早办完,早踏实……”
冷月沉着修长的颈子,睫毛低垂,抿着还残存着景翊的温度的嘴唇,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我虽然不知道张冲的死是怎么回事儿,但我大概明白张冲死了还能害秦合欢和秦合欢死而复活是怎么回事儿了。”
“……嗯?”
冷月狠狠一愣,蓦然抬头,景翊正在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用一种猫把死耗子叼到主人面前之后期待打赏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他说的正经事儿……
冷月一时间很想拿剑在他身上戳几个洞洞。
剑。
冷月倏然想起来,进景家祠堂之前她把那把没了鞘的剑交到了景家家丁的手上,出来的时候脑子一乱……
忘干净了。
想想刚才景老爷子的神情,想想自己刚才进景家和出景家时的模样,冷月一丁点儿折回去取剑的心都没有。
她觉得,她这辈子恐怕都没脸再进景家大宅了……
眼见着冷月的脸色由红转黑,景翊主动退了几步,举起两手,交叉抱在脑后,低头,乖乖蹲进了墙角里。
“夫人,刚才老爷子也犯了咱俩之前一直在犯的一个错误,刚刚你又犯了一遍……以夫人的聪明才智,现在肯定已经悟到了吧。”
冷月尽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可惜,无果。
“我悟你大爷!”
景翊乖乖蹲着,一动没动,“夫人,你已经景家的人,我大爷,也就是你大爷,所以你应该说咱大爷。”
我悟咱大爷……
冷月鬼使神差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念完之后一丁点儿骂人的心情都没了。
冷月面孔一板,“你……你说明白,咱大爷,不是……我,我怎么错了?”
“我说的办正经事儿是说解决一下这个案子的事儿,而你因为我对老爷子说去弄个孙子就以为……”
“……景翊!”
“咱大爷咱大爷咱大爷……”
“……”
冷月正儿八经地调息了一阵,看着还乖乖蹲在墙角的景翊,才咬着牙根道,“接着说。”
“是,夫人……你刚犯的错误就是这样的,老爷子刚才犯的也是这样的,我跟他说去弄个孙子,其实说的是去逮那个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