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灯蛇,快要进化成大魔了。”
“还是仁帝有眼光,”海嵬抿着红唇吐气如兰,然而清脆的声音,令周围的修士遍体生寒,这个蛇蝎般的女人,便是杀人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我培养了这只灯蛇近八百年,耗费心血无数,乃至助它渡劫……”
“哦,海嵬道主是用什么法门培养的呢?”
“血魂灯笼之术。”
众人打了个寒颤。
血魄灯笼术,是这方星域中最为恶毒之术,抽取魔兽的魂魄,以秽血祭炼二三十年,化成一盏灯笼,再以魔兽识海为烛,点在灯笼之内,烛不灭,魔兽的神魂将永远禁锢在灯笼之内,不得超脱,烛灭,则魔兽亡。何等恶毒,可想而知。
倏然之间,烈风如火,在四下空寂的山谷中,扑在人脸上,立即便能嗅到焦糊之味,许多修士的头发都被烤的发黄。
什么东西!?
山谷中出现一将,持白矛,着红甲,鞍下跨一白纹猛虎。他身上燃白火,火光摇曳,头上两只魔角,将本就威严的脸庞衬的野性十足。
蚩魔狂吼着冲向灯蛇,一骑宛若千军万马,气势骇人。他的骑术绝佳,鞍上马下,与白纹虎好似一体,将一
把白矛舞得呼呼作响,与灯蛇战在一处,竟是不落下风。
众人惊异万分。
仁帝忍不住高呼,“东威道主何时有了如此强力宠兽!”
海嵬先是脸色一寒,盯着蚩魔一会儿,且看不出此兽来历,但目光中,渐渐有了精光,嘴角一弯,似笑非笑。
“倒也给我一个惊喜,这东威道主,还是有些手段的,”海嵬指了指咒幡,“不过他若破不了此幡,时间拖延再长也没用,只是多受些折磨罢了。”
她太小瞧唐威。
想破此咒不难,唐威若召唤了无极神,也不过是多费一番手脚的事儿。
但唐威一来想挑战高难度,二来便是隐藏实力。深藏不露,他才能游刃有余的行走在天雾和神化之间,有更多的底牌,打出王炸。
咒幡的咒力的确可怖,化入血液之中,随着他的血管,流遍全身,像毒药一样,从里到外摧毁他,唐威内视,之间体内正发生着一场浩大战争。
那些咒力,在血管中化成一个个持刀小人儿,尽情的挥舞着兵刃,把血肉绞个粉碎,并顺着血液流动一路大杀四方,往五脏六腑而去。
唐威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淤青发紫之处,看起来很
是吓人,啧啧一声,他有些愤怒,末岸和海嵬一个比一个毒,法门个顶个的邪恶。
怎么搞呢?
即破此咒,还要演得吃力一些,还是有些难度的。
血色地狱!
他忽然想到了成道图中的世界。那里原本是道目存在的世界,竖着九十九根血柱。现在血柱上不再挂着修士,空荡荡的。
试试也好,血色地狱是个囚笼,困天困地困神魔,很厉害的。
此时,咒幡仍往血池中沉没,幡杆已经进了血池一半仍多,唐威能很清晰的看到血池中翻滚的血水,被里面的腥气呛的直冒眼泪。
末岸说的这个血火之界很恐怖啊,自己要是掉进去,会不会化的骨头都不剩。
他终于有点求生的欲望了。
将成道图中血色地狱的力量渡入体内,登时如炎炎夏日时泡在一股清凉泉水中般的舒服。
啊!奏效了!
唐威只见血色地狱的力量就像一块磁铁,将那些咒力化作的持刀小人儿全吸了过去,顺着血管流了一遍,持刀小人儿们便被紧紧吸在上面。
唐威都看得心惊。
破的还是太轻松了,若叫海嵬和末岸看出不对怎么办?让血色地狱之力先回去歇一阵。
命令下
达,血色地狱之力竟不落实,仍自顾自的在唐威血管中一圈一圈的游荡。
唐威还从未碰到这种赖着不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