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胡作非为得寸进尺的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微微侧脸,道:“这一次让你们没有到祖庙就回来了,我也可以让你真正被关入祖庙,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秋明兰脚步踉跄了一下,脸色更白了几分。
秋明月没有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还有,告诉你的好母亲,最好不要打我娘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你也知道,如今在秋家,我娘是祖母祖父和爹最重视的人。一旦我娘有个好歹,那么祖母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和你娘。你最好记住,我说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或者威胁你。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自己好好思量吧。”
她说完就离去,脚步毫不停顿。
秋明兰脚步有些软,她知道,秋明月绝对不是在恐吓她。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来看,秋明月绝对不是个心善仁慈的人。如果她真的要算计自己,就像这几次一样,自己讨不了什么好。想到大夫人,想到沈氏腹中的孩子。她心中不甘,但是想到方才秋明月冰冷彻骨的眼神,她又从心底感到畏惧。
她咬了咬牙,道:“走,回去。”
三日后,秋明玉回门。薛雨杰陪同之。
翌日,秋明珍由一顶粉轿抬去了薛国侯府。
这事儿早就传遍了京城,所以当年秋明珍走的时候,外面倒是没有多少流言蜚语。而月姨娘,却哭昏了过去。当天晚上醒了过来,开始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秋明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听到红萼的禀告,半丝意外也没有。月姨娘猖狂了这么久,二夫人岂能不动手除去她?如今她的女儿已经出嫁了,再将她除去,就剩下了一个秋明浠。
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秋府里的人,疯的疯,死的死,嫁的嫁,好像突然变了天,又好像只是在顺应着某种潮流变化着。但是其他的人,该如何过日子还如何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秋明月几次去拜访李兰芝,见她眉宇未散,便知道她和秋明轩仍旧有名无实。而周若兰,却正处在新婚蜜月期,秋明琦对她很是尊重,事事周到体贴。而周若兰本人也是温和知礼,善良大度,对下人也从无责骂殴打。所以府中的下人对她也都很是尊重爱戴。
七日后,二老爷再次提出分家。这对于秋府内部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对于刚刚嫁进秋府的李兰芝和周若兰,却是晴天霹雳。周若兰还好,毕竟她是三房的媳妇。而李兰芝,则是属于二房嫡系一脉的秋明轩之妻。二老爷一脉如果被划分出了秋家,那也就意味着,她也要跟着秋明轩搬出府去。
这对于刚刚才嫁入秋家,连自己丈夫的心都没抓住的她来说,这无疑又是一个打击。然而老太君和老太爷却极其漠然的应允了此事。
李兰芝脸色苍白,看着屋内所有人,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再多言,第二日默默的跟着秋明轩离开了秋府。
离开前的头一晚,秋明轩破天荒的来到了雪月阁。
时间尚早,秋明月还未入睡。秋明轩来的时候无声无息的,甚至连香凡都没有发现。
窗外明月入水,院子里海棠花的枝桠繁茂密盛,空气里飘散着清幽的花香。秋明月挑开灯罩,正准备吹灭蜡烛入睡。忽然清风袭来,她抬眸看去。只见月色下,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如松如竹,芝兰玉树。便是一个侧脸,却也能让人惊艳到窒息。
秋明月动作一顿,从没想过,秋明轩在这样的夜晚出现,从没想过,她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艳。
她顶着他,隔着窗户,好似千山万岁遥遥相望。她突然想起某一天某一日,她踏着满地的芬芳,他在枯藤下俯身作画。眼前落英缤纷。少年俊美如玉,温润如水。
那一日,她也是这样,隔着不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只是世易时移,彼时心境不同。昔日兄妹,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