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正常才怪了。”她眼神悠远而深邃的看向远方,“云姨娘,她究竟想要做什么?”让秋明珊来投靠自己,是向伏低做小么?还有,今日让秋明珊告诉自己这件事,除了向自己示好以外,还想利用自己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君老太爷来绊倒大夫人?
但是依着那女人的聪明,应该不会这般愚蠢才是。
或者,也是在试探自己有几斤几两?
秋明月沉思着,这秋府的水,似乎越来越浑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对了,这两天丽姨娘有什么动静?”
红萼道:“天天都去芍院看云姨娘,通常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秋明月皱眉,看向绿鸢。
“那荷包和那封信你给丽姨娘了么?”
绿鸢点头,“给了。”
秋明月沉思,红萼道:“小姐认为丽姨娘此举不同寻常?”
秋明月抬头看她,“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红萼想了想,道:“如今老爷独宠沈姨娘,几乎都没去看过云姨娘和丽姨娘。两个女人难免寂寞,多多走动也是常事。”
秋明月只笑了笑,复又看向绿鸢。
“绿鸢,你认为呢?”
绿鸢沉吟了一会儿,道:“老爷有一妻四妾,却始终没有嫡子。奴婢记得,小姐曾经对此有过怀疑猜想。”
秋明月点点头,“继续说。”
“是。”绿鸢分析道:“奴婢认为,如果那云姨娘真的是外表谦恭柔顺实则城府深沉之人的话,必然对大夫人极其痛恨。只是她早已失宠,这些年也与世无争。凭着大夫人凌厉狠辣的手段,她居然能安然到今日,奴婢觉得,她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秋明月深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看来去了浣衣房几天,你倒是聪明不少。”
绿鸢有些迥然,“小姐,你笑话奴婢。”
秋明月笑笑,“好了,不逗你了。想必你在那地方也听说了什么吧,不然不会这般断定。”
“嗯。”绿鸢点头,“小姐还记不记得奴婢告诉过你,月姨娘云姨娘还有死去的玉姨娘,都曾是老太君身边的丫鬟?”
秋明月用茶盖拨弄着清茶,道:“嗯。”
绿鸢道:“其实那个时候老太君身边有四个丫鬟,还有一个叫做紫怜。其实之前奴婢本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只是…”她凑近秋明月,压低了声音道:“我方才到浣衣房拿清洗衣物的时候,碰到了王管事。”
秋明月挑眉,望向红萼。
“就是你说的那个王管事?”
红萼看向绿鸢,绿鸢点头。
“对,就是她。”
这时候,红萼道:“小姐,奴婢查过了。那王管事之前也是在太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只不过是个厨房里的小杂役罢了。后来太老夫人去了,她却调到浣衣房做了管事。这些年在那地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会欺凌弱小。绿鸢在浣衣房留下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绿鸢没说话,秋明月眯了眯眼睛。
“继续说。”
“上次奴婢见她似乎知道不少府中旧闻,就试探了几句。可是那老刁奴是个嘴巴紧的,怎么也不透露半分。”红萼说到这儿有些气结,“看她也不像大夫人的爪牙,二夫人得了权,她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是说她是二夫人的人吧,她对二夫人也不怎么恭敬。依奴婢看啊,她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哪儿有热闹,她就往哪儿凑上去。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秋明月唇边一抹笑意,“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这么说起来,那王管事倒是个人物,我平常倒是少留意她了。既然是祖奶奶屋里的人,想必知道不少陈年旧事。”
她沉吟一会儿,看向绿鸢。
绿鸢会意,“方才听王管事那语气,似乎想投靠小姐,可是又对小姐有些不信任。”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