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气,哪里能拥有胭脂醉这般尊贵之物?”
秋明兰暗自恼怒,老太君已经沉了脸。
“看来抄了几天的佛经,你的心还是静不下来。”老太君惦记当年救命之恩,遂处处偏爱沈氏。沈府当年虽算不得多富贵,但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沈氏曾经也是清清白白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她决不允许,有人这般污蔑沈府。
秋明玉脸色一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惹怒了老太君。然,她害怕的同时更加嫉恨。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大夫人心中不平,想要辩驳几句,却被秋明兰给拦下了。
“祖母别生气,三姐只是一时口无遮拦。”
老太君脸色微缓,“去叫五小姐过来。把这胭脂醉交给李大夫检验。”老太君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步步紧逼,各不退步。今日这事儿又太复杂,偏偏薛国侯夫人又在府上。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传了出去,对秋府可是大大不利。她相信,以明月的聪慧,定然能化险为夷。
大夫人达到目的,得意的笑了。二夫人神色淡定,无喜无悲。
老太君又吩咐所有人到前厅,满屋子坐下。秋明珍简单的换了衣服,跪在正厅前。小蕊、春文、海棠、水仙,以及这静姝院所有丫鬟婆子都跪在她身后,低着头默默不语。
老太君喝了一口茶,才道:“水仙,海棠,你们是二小姐身边的近身丫鬟。你们先说。”
“是。”两人齐齐应了一声。水仙开口了,“小姐这几日一直在屋里绣花,除了晨昏定省给太君和夫人请安以外,并没有出门。”
海棠也道:“奴婢二人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可以作证。”
大夫人又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二小姐的心腹,自然帮着她。”
“大嫂,是非定论,自有娘做主。”二夫人优雅的喝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大夫人冷冷看她一眼,冷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二夫人放下茶杯,“我也很期待。所以,在真相查出来之前,你我都不合适说话。”
大夫人不屑的别开头,老太君看了眼争锋相对的二人。又问,“春文,小蕊,你们说。”
“是。”
春文首先开口,“奴婢二人以及沛香和念云住在西侧,平时在外院伺候。念云性子沉默,沛香又有些孤傲,两人个性不合,经常拌嘴。”
小蕊又接口道:“奴婢与沛香是同乡,她父母死得早,从前村里的人都欺负她,是我娘收留了她,将她认作干女儿。几年前,家乡发大水,全村的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们俩活了下来。”她想到从前艰难生活,不免有些苦涩酸楚。
“后来我们就被卖到醉乡楼里做杂役,沛香长得漂亮,老鸨要她接客,她性子倔强,抵死不从,受了很多苦…”小蕊擦干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道:“沛香年长奴婢几岁,那几年里,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后来…后来我们几经波折逃了出来,又被卖给人牙子…直到前几天入得秋府,才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哭道:“太君,沛香虽然性子孤傲,却绝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以前在醉香楼里,有个员外要为她赎身,她却宁死不从。若她是那贪慕富贵荣华之人,又岂会放过那样一个大好机会?”她已经泣不成声,哀哀哭泣。
老太君皱眉,“念云与沛香可有什么过节?”
春文这时候开口道:“几天前,念云曾经不小心打碎了沛香一支手镯。沛香很生气,当时就和春文撕扯起来。”
“手镯?”老太君皱眉,看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小蕊,威严道:“小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奴婢不知。”小蕊低下头,神色闪躲,声音低若蚊蚋。
二夫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沛香已经疯了,现在关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