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白漪幽幽看向钟离诀。
男人挑眉:“嗯?”
又是那种尾音上扬的腔调。
“嘶——”白漪战略皱眉,捏捏崽崽的小爪子。
满脸问号的三途团子:“宿主?怎么啦?”
它家宿主语气沧桑:“我忽然觉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馋别的东西。”
崽崽瞬间想到自家宿主那句——“还可以馋别的?”
小团子瞬间炸毛。
它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小奶音带着满满的谴责:“呸!馋别人身子,你下——”
白漪和蔼微笑:“哦?”
下一秒,三途正气凛然:“那是他的福气!”
它家宿主用一种挑猪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的男人,许久之后,朝它缓缓道:“算了,还是遗产更有吸引力。”
崽崽瞬间懂了。
自家宿主春心萌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的眼里只有钱。
何以解忧?唯有搞事与暴富。
比搞事与暴富更能让她心情愉悦的,只有马不停蹄地搞事和暴富。
心动什么的都是错觉,祝所有看上宿主的人全都爱意死绝。
被某人鱼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钟离诀试图出声打破这愈加诡异的气氛。
然而下一秒,白漪迅速无缝衔接上之前的话题。
“女孩子喜欢听好听的,而不是——”她拖长声音,再次嫌弃地看他几眼,“而不是各种嘲讽。”
男人嗓音温润,从善如流:“是我的错。”
白漪讶然。
这么爽快地认错?
这家伙怕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她再次谨慎地后退一段距离,询问道:“老钟,你怕桃木剑么?”
钟离诀疑惑:“嗯?”
又来了又来了!
白漪再次动摇:“崽,其实——”
“不你不想你一点也不想!!!”小团子跳脚。
我不听我不听!
我只是个宝宝!你别说这些嘤嘤嘤……
可惜地叹息一声,白漪深沉点头:“知道错了就好。”
钟离诀看一眼时间:“所以……”
银发少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你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三途已经彻底麻木了。
妥妥的蹬鼻子上脸啊这是。
每次它以为自家宿主已经够丧心病狂之时,她总能再次刷新它以为的下限。
男人没有回答,定定看了她半晌,骤然轻笑出声:“猜到了?”
白漪又卷了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嗯哼。”少女歪头看着他,毫不避讳地承认。
“替我治疗,之前所有事一笔勾销。”见她动作变都没有变一下,他继续道,“其他报酬,你随便提。”
白漪眼神噌地亮了,迫不及待道:“包括你的遗产?”
三途:“……”
这个天没法聊了!!!
忍了半晌,它终究还是没能战胜话痨的本质,小声道:“宿主,你这样说话容易被打。”
许是觉得单这样说可信度不高,它又强调道:“真的!”
白漪皱眉:“待人真诚是社交前提,我这不是挺真诚的吗?”
三途……三途无话可说。
真诚,贼真诚了!
真诚到就差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死了。
它四肢大开,绝望地趴在自家宿主手下,仿佛一只失去梦想的小废物。
亲爱的宿主爱咋滴咋滴吧,它选择放弃挣扎,直接躺平。
认真盯着她看了半天,钟离诀无奈地发现,这姑娘的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男人寻了个沙发坐下,好脾气地回答她:“遗产是不可能了,其他倒可以再商量一下。”
银发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