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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刚才黎昭熙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很不想让那个叫南莫林的人知道他受伤住院的事,可韩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是给南莫林打了电话,说不定过一会黎昭熙就会跑来兴师问罪,大闹病房。
想起他那笨头笨脑的滑稽样子、咬牙切齿的炸毛表情,蔣小乖不由得加快手下的动作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一大包东西是助理先生刚刚送来的,都还没来的及打开,待会直接整包拎走就好了。蔣小乖甚至都已经听见韩续在给助理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们了。
倒霉的助理先生。
打完电话,韩续看小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随时可以出发,现在正游手好闲地在病房门口游荡,为了防止她再把黎昭熙和丁丁这俩逗比招来,他索性把她叫到身边。
把人叫过来,总要给人找点事儿干吧,要不然显得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怪不好的。
于是,韩续拖着还没打完点滴的三等残躯,指挥蔣小乖给他找干净的衣服,说要换衣服。
在蔣小乖看来,他这种行为妥妥的就是恃宠而骄,说白了就是任性。
可是,她没那个本事让他不任性。
于是,蔣小乖只好帮任性的韩续举着吊瓶,转到卫生间旁边的小隔间里让他换衣服。
打着点滴,上衣肯定暂时换不了了。当蔣小乖哆哆嗦嗦拿着韩续的裤子想要递给他而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时,终于后知后觉。
他肯定是故意的!
韩续一手高举着自己的吊瓶,垂眼无辜地看着她,理所当然地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蔣小乖把裤子往旁边椅子上一摔,就要炸毛:“韩续,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帮你穿裤子的!”
韩续面不改色:“你又不是没帮我穿过。”
蔣小乖气得双手叉腰:“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韩续故作疑惑地反问一句,声音放柔了几分,“你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不是说要好好补偿我吗?就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好?”
心平气和的几句话,轻松戳中蔣小乖的软肋。
确实是她先坑了他来着,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
再说,确实也是她主动承诺要好好补偿他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在坑人和坑己的道路上,蔣小乖向来都是一把好手,从未被超越。
蔣小乖不情不愿地拿起裤子,让韩续在椅子上坐了,半蹲□子,语气冷冰冰的,“脚。”
韩续刚要抬脚,却不知怎的又收了回来,把点滴瓶塞到她手里,腾出手把裤子从她手里拿了过来,顺手就往腿上套。
蔣小乖发怔的功夫,他已经套上一条裤腿了。
蔣小乖觉得眼前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像是精神分裂似的,不禁好奇:“不是让我帮你穿吗?”
说话间,韩续已经穿好了裤子,站起身来。
他摸了摸小乖的头顶,眸光一闪,顺手把她拉起来揽进怀里,语气却是沉沉静静的,“刚才看着你的头顶,突然间良心发现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他说:“我喜欢的女孩怎么能为我低头做这种事呢?以前看你老老实实的,就喜欢欺负你,觉得你委委屈屈的样子很有意思。可是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忍心下手了呢。”
他的声音温润沉静,郎朗入耳,蔣小乖光是听着就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温润的,柔软的,带着浅浅笑意和淡淡无奈。
他的手一紧,蔣小乖身的子就踉跄一下,空出来的那只手下意识紧抱着他,耳朵刚好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韩续好像在她头顶叹气,又好像在笑,声音低淳,语气复杂,似乎懊恼,又似乎愉悦,“蔣小乖,我该不会是爱上你了吧。万一以后都不舍得欺负你了,可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