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艳左右看看,也没生气,语气很淡。
男人撩了下眼皮,哼一声就带林艳往收钱的地方换筹码。林艳拿了两块钱的筹码,笑的露出牙齿,憨憨的样子:“我只有这么多钱,输完就回去。”
看场子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表情蔑视。
麻将和炸金花,都是最简单的玩法。林艳选择了麻将,玩的两毛四毛。
玩牌是一门学问,这是林艳从师父那里学来。
重新做到牌桌上摸着熟悉的麻将,林艳眯了眼睛,心里有种奇异感觉。当年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赌,说到做到,直到她死都没再摸过牌。如今竟然打破了誓言,想想林艳就好笑。
“楞什么啊?会不会玩?打骰子。”
一桌四个人,林艳坐在靠东的位置。对面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左边是中年妇女,右边是六十岁的一个老头。打骰子定庄家,林艳有些憨傻的抬头看向几个人,挠挠头:“不好意思。”
她整牌的时候动作就很笨拙,第一次掷骰子还扔出了桌外左边的中年妇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林艳连连抱歉。第一局林艳不在状态,旁边的女人胡了,自摸,一个人给四毛。
打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千刀万剐不胡第一把。
林艳洗着牌手指摸着牌面开始算计了,她依旧是动作最慢的那个。旁边女人赢了第一把,开门红,满脸笑意,不住的催促林艳。“整牌都能这么慢?玩过吗?”
林艳低头没说话,嗯了一声。
手里的牌不怎么好,挺烂的,没一个顺子。女人先扔出来一个东风,林艳碰了,她打出去一万那女人说了个碰,随后抬头看了眼林艳,林艳坐她下家,她碰能给林艳赶张牌也是不错。她打了*艳不要的牌,林艳摸了张东风,笑了,露出牙齿傻乎乎的憨厚。
“四个东风,杆。”去摸杠底,牌是她整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她自己知道。又打了一张废牌,林艳算着三家手里都是什么。对面一直在打饼上牌,中年女人手里万字牌很漂亮。林艳别的没有,打牌上就是记性好。几圈下来,她单调红中。支着下巴摸出一个二万,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的牌。其实万字牌在她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可别人不这么想啊。林艳一直在看坐在下家的老头。
停了大约有两分钟,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二万四万做顺子……”
那老头表情顿了下,她弯起唇笑了,旁边女人说:“你玩不玩了?不玩滚回去,别浪费时间。”
林艳把牌放到面前,手指一直在敲击着,破釜沉舟:“赌一把!”一划拉抽出一张牌打出去,下家原本是胡两张,一看她打出来个二万就碰了。就拆了顺子打出来三万,林艳有三个三万就等这张牌了。
林艳杠了三万摸杠底,手指摸上熟悉的尖尖她就笑了,翻过来放在桌面上:“我好像糊了。”
她声音不大,推翻了牌。
杠上开花翻倍,林艳这一局收了一块二。玩麻将是等时间炸金花,这局之后林艳的运气就好到爆。她之前是憨憨傻傻的模样,其余三个人没当回事。玩到第二十把,她又是自摸放倒了牌,左边那女人就坐不住了。
“运气这么好?我都不信邪了!是不是作弊?”
对面男人摔了麻将:“不玩了,没意思!”
一家赢三家输的局面,真是没意思。
那女人也是输红了眼,两毛四毛看起来不多,可是加起来就多了。
年底,谁都想狠狠赚一把。
林艳不紧不慢,她骂骂咧咧脾气越加暴躁对自己是越有利。扫晚上十一点,对面三家换了两个人,只有左手边的女人还在和她死磕。新玩家坐上来,林艳的牌瞬间就坏了,输了一把她就起身:“不玩了。”
刚要走,那女人就要去抓她的手腕:“赢了就想走!”
林艳身子一侧避开了她的手,退开几步,直直看着那女人的眼睛,表情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