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果把药喝了,才下去忙自己的事。药喝下去,青果散了一身的热汗,人再次昏昏沉沉的缩在藤摇椅里睡了过去。
到了夜里,林氏和罗小将来了,青果有心想让罗小将回去,怕传染给他,但想了想,她要是不见罗小将,只怕罗小将更会忧心,于是便让庄婶拿帕子把她的口鼻给系住了,林氏和罗小将一进屋,看她这样,吓得脚都抖了。
“果儿,你这是……”
见林氏要上前,青果连忙抬手拦了。
“娘,您别过来,回头把您给染了上,哥也得染上。”
林氏顿时便僵在了那,回头看了看罗小将,犹豫道:“小将……”
罗小将听着青果说话有力,人精神虽然不济,但也没什么大碍,便点了点头道:“按果儿说的做吧。”
林氏便在隔了青果二把椅子的位置给坐下了,细细的问了几句,知道青果吃过药,出了汗,好了很多,脸上的神色便好看了不少。
“果儿啊,你要是闷的话,娘白天过来陪你吧?”林氏说道。
青果知道自己这一病也不仅仅是吹了江风的缘故,更多的是郁结于心,想来,文书琦探脉的时候便知晓了,这才会有他劝自己回去住的话,又说让她去找青萍说话。现在林氏又把这话说了,青果暗暗的叹了口气。
这生个病都生得不自由啊!
“娘,我没事,就是一下子闲下来了不习惯。”青果说道。
林氏闻言不由失笑嗔道:“你个傻孩子,怎么就跟你爹似的,停不下来……”
一听林氏提到罗兴祖,屋子里的母子三人同时都怔了怔。
罗兴祖去服了杂役,没有分在青阳镇这段河工上,青果也拖了人去打听,只说是送齐州去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见青果和罗小将脸色很难看,林氏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讪讪的道:“看我,怎么好端端的就提起他了呢?”
“娘,要不拿些银子把我爹给换回来吧。”青果说道。
林氏摇了摇头,脸上说不上是什么表情。
青果还要再说,罗小将轻声道:“还是先把人在哪打停到吧,回头使些银子让他过得好些。”
“嗯,青州府这边的管事跟丘叔有点熟,回头我让丘叔跟他打听下吧。”青果说道。
林氏和罗小将眯了点头。
这必竟不是什么高兴的话题。
很快的青果便将话题转到罗小将考县试上。
“就当是练练手,熟悉熟悉场地,我们家又不是一定要你当官发财的。”青果说道。
罗小将点头,虽然先生觉得他下场还早了些,但他自己觉得不试试总是意难平,说不得就让他过了呢?
“嗯,我知道的。”罗小将说道:“今年盛明也要下场练习练习,我跟他有伴,你不用担心。”
罗小将嘴里说的盛明是裴家的旁系弟子,裴咏,字盛明,跟罗小将同年,只不过,他比罗小将启蒙早,天赋好似要高上许多。
母子几人说了会儿话,青果见外面刮的风越来越大,怕罗小将路上给冻到也感冒,便催着林氏和罗小将早些回去。
林氏和罗小将都劝青果跟他们回去住些日子,回头身子再好了,再来园子也行,但都被青果找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最后,母子二人无法,只得千叮咛万嘱咐的让青果别再去河边,这才离去。
青果这一病,足足喝了三天的药,人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她在这天丘呈去了趟城里将给韩光华和叶家送礼的事回禀过后,又动了去河边的心思。
庄婶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姑娘,那河边是有金疙瘩还是有银宝贝的,值当您这么惦记?”
“也不是,就是觉得站在那河边,心情就豁然开朗,不去,总觉得心里闷得历害。”青果说道。
“可您这才刚好,万一又冻到了怎么办?”庄婶不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