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他走完一辈子的人,还是自己的妻子。那个时候我就想,就是他了,这辈子我一定要走在他后面,让他走的安心,没想到,他就真的撇下了我。”
老人语调平静,倒是没见多少伤心,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们那个时候啊,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会轻易的把爱啊情啊挂在嘴边,但是我们在一起了,就是一辈子了,任何的困难都会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承担,这才是夫妻同心。”
栗小沫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父亲珍藏的爷爷奶奶的婚书,上面写着的那段话: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那日从民政局出来,陆卓尔晃着两本小红本,对她说:“夫人,我以后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如今的结婚证上虽然已经没有了那样动人的证词,但是两个小红本,却结下了一生的缘。
小沫与老人在车站分别,分别之时,老人送了小沫一枚印章,小沫自然看出印章并非俗物,推托许久,老人却说:“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难得遇到有缘的人,姑娘你面容沉静,是个有福气的人,今天不管什么苦难,都记住,幸福一定在后面等着你。”
H市通往乔镇的绿皮火车上,栗小沫握着那枚黄石印章,江南已经一片春.色,傍晚时分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嫩绿的颜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鲜嫩欲滴。
她只是想在随意的走动中放空自己,一个人走一走曾经想走的那些路,然后也说服自己,去勇敢的面对这些事情,无论如何,对于陆卓尔,她都不想放开她的手。
到达乔镇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小镇人朴实善良,一个开摩的的大哥把小沫带到了镇中临水的一家民宿,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热情的为栗小沫安排好房间,烧好了热水。
房间也是临水的,推开窗,江南水乡的雨后的清新带着河水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从她这里能看到沿河人家廊檐下挂着的红灯笼,灯笼的光映在河水里,又被吹来的风打散。
离她窗户不远处,有对小情侣在河边放河灯,莲花样的河灯,灯光摇曳,女孩子笑嘻嘻的将河灯推远,看着它随水漂流,而女孩子清澈的声音,连栗小沫都听得清楚。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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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B市的紫荆会馆的晓风残月包房内,气氛则有些凝重。
陆卓尔面前的烟灰缸内已经堆满了烟头,陆卓尔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何晓和耿唯安相互看了一眼,耿唯安从后面踹了一脚何晓,何晓瞪了他一眼,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五哥,我刚让人查了,嫂子今天买了B市到H市的高铁,然后到了H市又坐火车去了乔镇,我刚打电话确认过了嫂子今天晚上宿下的那家旅馆,没啥问题。”
陆卓尔强忍下心中翻滚的怒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给他搞离家出走。
当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之后,不得不动用何晓三教九楼的关系,查到了她的去向,确认了她的安全,只是为什么她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他却不知道原因。
耿唯安却越发的觉得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人是栗小沫:“五哥,我昨天好像看到嫂子去了医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