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公司太年纪,而蓝席无亲无故,没有强有力的后台,更没有盘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脉关系,在这一点上很吃亏。国内就是这么一个现实,古语有云,朝中有人好做事,到了现在还是这么个理,做生意的难免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很多政府方面的关卡还都靠关系去疏通,疏通好了有政府给你撑腰也就有人给你保驾护航了,这生意何愁做不大,要是上头三天两头来查你,你这生意怎么做的走,早晚会被拖死。
蓝氏的轰然倒塌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致命的弊端,要是有人能在后面活动活动,蓝席一个大公司老总,不说做了多少贡献,这税也纳了不少,怎么可能说抓就抓,只要不被抓,公司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快。
陆延松轻轻敲着桌子,这个手他还不确定要不要伸出去,这是块硬骨头,不是他想啃就能啃的。
“延松,这是怎么回事?阿席昨天还上我们家的,怎么一转眼就进监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母走进书房,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陆延松狠狠地刮了她一眼,“进我的书房怎么也不事先敲门?”
陆母心虚的闪了闪眼神,试探性的道:“我这不是太担心了嘛,延松,你要帮忙吗?”
“这是袁桀夜那小子下的死手,你觉得他会给我这个机会插手吗?”陆延松抬了抬眼皮,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可以插手的机会,袁家是百年望族,百年不衰,子孙遍布全国各地,从地方到中央都有他们家的人,大本营在S市,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只能说可惜了,他是挺看重蓝席那个人的,不是他不帮,而是找不到一个好的法子,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开罪袁家。
“又是袁桀夜?他和我们家是有仇吗?临时悔婚不算,把我们家萱萱害成这样,现在连萱萱的男朋友他也不放过。”陆母十分的愤慨。
陆延松看了一眼妻子,“算了,反正萱萱也没对蓝席多上心,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提了。抱怨袁家的那些话自己憋在心里,那小子心狠着呢。”
陆母看着陆延松,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他脸色不好,只能闭嘴,气呼呼的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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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席获罪,蓝中石自然也是免不了的,这天南浅一出校门就看到袁桀夜的车子停在外面,她看四处无人就立马钻进了车子。
“今天这个点怎么会接我?”才上午10点钟,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袁桀夜笑了笑,“恰好有时间,带你去玩玩。”
“玩什么?去哪玩?”
“看蓝中石裸奔。”袁桀夜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南浅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桀夜,“你不会来真的吧?”前不久听他提起,他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的,就这么一本正经的被通知去看戏,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袁桀夜抿了一下唇,“你去不去?要是不想去的话咱们直接回家。”
“去,为什么不去,这么精彩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南浅立马表态,随即笑了,这么精彩的事情要是错过了多可惜。
她笑着去挽袁桀夜的胳膊,一双狭长的眸越眯越细,就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正在讨好主人,等着主人宠幸。那小样怎么看怎么兴奋,谁敢说这丫头不恶趣味。
这也是个容易的满足的,一点小事都能把她逗得眉开眼笑的。
袁桀夜吩咐李雷开车,可结果大大出乎南浅的意料,这男人占有欲这么强,怎么会让她看其他男人的*,基本上他们去到的时候蓝中石身上已经批上了衣服。
这是一个菜市场的门口,蓝中石赤着脚,佝偻着身子走在路上,脸上和头发上全是鸡蛋还有菜叶子,不少的男男女女往他的身上扔东西,黄绿搭配,那样子有些惨不忍睹。
他的左右两边有两个男人,看样子像是在看着他不许乱跑的,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