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朝着他点点头,自古婆媳关系都很微妙,她可不想才刚开始就给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得了,这才刚开始就有了老婆忘了娘,我又不会吃了小奚,该干嘛就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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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车上,南浅脸上的躁意还未散去,不自在的低垂着头,她算是明白袁桀夜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从小被熏陶出来的。
哪家的婆婆会把夫妻之间那点事全部说出来,还一套一套的,跟个专家一样。
“在想什么?”袁桀夜的大手搭在南浅的肩膀上。
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南浅抿唇一笑,“没什么,在想下午期中考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在想母亲刚才和你说的事情。”
“怎么可能?”南浅瞪圆了眼睛。
她乌黑的眸子凝聚着水雾,卷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片暗影,因为激动的缘故有些颤动,唇红齿白,看起来十分的妖娆。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触上她的脸,嘴角微勾,“想也没什么不可以,我们找机会实践一下,验证一下你这个学生合格不?”
“袁桀夜,你真是……”
南浅猛地挥开他的手,即将出口的话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桀夜,唇角抽搐,极力克制住才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她没想到这个清冷的男人会用如此幼稚的铃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几年前风靡一时的一个少女组合的成名曲,她们的声音很稚嫩,有些嗲,不过这却成了特色,让她们红遍大江南北。
接受到男人不悦的目光,南浅立马敛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好,可惜眉眼弯弯的样子出卖了她。
“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
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才去接电话。
“放心,爸妈,小奚没事,我们现在正准备回家。”
电话里大概在说一些道歉的话,男人不以为意,“爸妈,我能理解。”
正当她失神之际,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头坐下,电话被放进手心,金属的冰冷质感让她的手一抖,差点就把电话摔了。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爸爸担心你,让你接电话呢。”
“爸爸。”南浅嗫嚅了几下唇,艰难的喊出这个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缺失了好多年的名词。
电话里头的林震南明显也迟疑了一会,“奚儿,嫁进了袁家门就应该懂事,结婚不是儿戏,两人是要一辈子相互扶持的,昨天的事情就当做一个小插曲,我和桀夜也不会再提起,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等过几天带着桀夜回家一趟,家里少了你怪清冷的,你妈都不习惯,昨晚一个人在抹眼泪,觉都没睡好……”
林震南喋喋不休,像极了一个女儿刚出嫁的老父亲。
置身事内,对于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她自然是听得懂的,不外乎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乱来,找时间回家一趟,这应该是有事情要当面交代。
南浅和林震南聊了好大一会,大多数是林震南在说,她只是默默的听,时不时回答一两句。
“和你父亲说话,你似乎并不是很自然。”
男人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她猛地抬起了头,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袁桀夜不以为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瞥了一眼她攒紧的手,“不用那么当真,我跟你开玩笑的。”
南浅看着袁桀夜不达眼底的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无害,这是她在婚宴现场就有的认知,此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他是敏感和多疑的,在他的面前演戏,无疑很危险。
她猜不透他,他却一眼就能看透她自以为隐瞒的很好的小心思。
袁桀夜没有限制南浅的自由,直接送她去了学校,看着她进学校,不由得沉了声音,“雷,彻查林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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