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见到霍天北,亲自告知他那封信关系重大,不管他愿不愿意听。
可是到了前院书房,徐默却对她说:她想见侯爷也容易,得到夫人的允许即可。由此,她只得前来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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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丫鬟秀玉通禀:“夫人,秦姨娘有要事求见。”
霍天北此时不在这里,秦姨娘还过来了,可见是真的有事。顾云筝思忖片刻,“让她进来。”
秦姨娘进到东次间,先是神色一滞。
顾云筝坐在太师椅上,抱着条憨态可掬的小狮子狗。她身着一袭湖蓝,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戴了银簪银钗,周身再无别的首饰,不显寒酸,反倒显得清雅出尘。
果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么打扮的顾云筝,端端的是个美人。
秦姨娘咬了咬唇,忍下了心头的不舒服,屈膝行礼。
顾云筝言简意赅:“何事?”
秦姨娘尽量让语气恭敬一些:“我有要事求见侯爷,还请夫人首肯。”
顾云筝轻笑,“你要见侯爷,哪里需要我允诺。”
秦姨娘因着事情紧急,眼下只得伏低做小,“我知道,先前不曾问过夫人便去了猎场,是我不对。可那时我满心记挂着夫人安危,情急之下才自作主张,还请夫人恕罪。”
“先前谁允许你离府追去猎场,此时还去找那人便是。”顾云筝摆一摆手,“下去吧。”
秦姨娘被顾云筝对待下人一般的态度惹恼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此刻能帮她的只有这个人。强压下羞恼,她低声道:“可是侯爷有话在先,要夫人点头,才会见好。”
顾云筝这才知道,自己被霍天北当成了不见妾室的挡箭牌。大可不需绕弯子就能回绝的事,他却是这般应对,也许是要看看她的处事能力,也许是借此表达一点立意与她联手的诚意。
秦姨娘见顾云筝低头不语,忙又道:“夫人不知道,家父的来信关乎秦家安危,也关乎巡抚大人、霍家前程,侯爷不可不知啊。”
顾云筝暗自冷笑,谁死谁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度巴不得整个皇朝为家族陪葬。随即她问:“秦阁老为何不直接写信给侯爷?”
“朝臣与封疆大吏书信来往,会被言官弹劾的。”秦姨娘脊背挺直了些,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哪里是顾云筝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能明白的。
顾云筝笑盈盈问道:“若是到了性命难保的地步,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不也是个靠山么?朝廷少不得要再三权衡才有定论。如今是秦阁老不屑寻找靠山,还是靠山根本不屑与他为伍?”
一番话引得秦姨娘脸色青红不定。她是通过太夫人才进到霍府,到了霍天北身边。霍天北若是有意与秦家修好,怎么会一直对她不闻不问……这样一来,她要做的不是告诉霍天北什么事,而是要求他救救秦家。
“夫人……”秦姨娘咬了咬唇,“我、我求你了,你让我见见侯爷吧。”
“既然此事关系重大,想来侯爷已有计较,全不需你说什么。如此,你还是回房去等。侯爷要问你什么事,自然会命人去请你。”顾云筝转头唤秀玉,“送客。”
秦姨娘被气得脸色发青,“你、你这算得上是见死不救!”
“我卧病在床的时候,也没见你前来探望一次。”没人管她的死活,她又凭什么以德报怨?
秀玉给连翘递了个眼色,两人齐齐上前,携了秦姨娘的手臂,“姨娘还是回房吧。”
秦姨娘却猛力挣脱,抬手指向顾云筝,忍耐太久的羞愤使得她面目略显狰狞,语声变得尖锐刺耳:“顾云筝,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爹娘是什么货色?给我爹娘提鞋都不配。侯爷给你两天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今时你难为我,休怪我日后十倍奉还!”
正在打瞌睡的肥肥被惊动,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地看了秦姨娘一眼。
顾云筝抚摸着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