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谚欲言又止的思索换来的是钱修得理不饶人的训斥:
“就是什么?你就是平时太聪明了,一碰上与莫问橙有关的事你就智商下线,我看啊,莫问橙就是你人生中的劫,早点跨过去早轻松,还有我,我也是瞎了眼查都没查就跟你胡闹起来了, 幸亏及时收手,查到鹿子申有个过继的儿子叫鹿鼎,有人看到他跟你们在花坛石椅下发现的受害者鹿創有经济冲突,两个人都是第一个受害者鹿荣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孙子,鹿荣一死为遗产两个人大打出手……”
“等下,你的意思是, 鹿家现在能当家主事的人就剩鹿鼎和鹿霖了?”
单谚抓住了重点,御剑心记住的人都是鹿家上一辈的老人,既然鹿家所有人都连起来了, 那鹿家现在小辈中活着的就剩鹿霖和鹿鼎了,而鹿霖之所以杀人后还在占卜店里没走,就是因为她已经想好万全之策让鹿鼎替自己顶罪,比杀了他更方便了。
“谁家女孩子当家主事,能做主分财产的人肯定只有鹿鼎了。”
钱修按正常思维逻辑说出的话又启发了单谚,单谚立刻胸有成竹的给钱修安排起工作来:
“全通了,立刻逮捕鹿鼎,就按谋杀罪嫌疑人逮捕,理由就是他为了家产杀人灭口,先不管合不合理有没有证据,你逮捕的越快越能争分夺秒的抢救下他!”
钱修没再说什么,默默挂断电话,单谚马上回到店内要将与鹿鼎有关的这消息告诉问橙。
在单谚出门打电话前,问橙终于想起了那鹿家三个人名的出处,那是御剑心三十多年前追随奶奶莫尚歆下山时,偶遇了几次契管局内部的宴席, 席间听到别家闲谈时知道了鹿家分家,不多的家产被分的七零八落, 好几个人当家主事,遇到事情就集体开会少数服从多数。
这让他对鹿家的了解还仅限于人名,后来在莫佳佳当继承人时,契管局内各家遵循老礼有贺年的习俗,鹿創做为鹿家小辈的佼佼者也带礼物去过几次,因此御剑心才对他有些印象,在看到尸体后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记起御剑心给的人名信息已经是三十年前的落后消息后,问橙不自觉的走近了鹿霖;自己虽然只与她有几面之缘,依然能判断出她是那种内敛圆滑做事滴水不漏,喜怒不显于色的精明女子,至于现在这个举止轻浮语气尖酸,面无表情的鹿霖明显与自己以前见过的相差甚远。
就在问橙有些贼眉鼠眼偷摸摸的悄悄打量鹿霖时,正在敷衍的回答着吴郝问题的鹿霖看到了问橙的怪异,立刻话锋一转先发制人,用非常不友好的语气询问问橙:
“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鬼鬼祟祟的像做贼一样!怎么?是我太漂亮了让你无法直视我的美吗?”
鹿霖不说这话问橙也许还发现不了破绽,但她一说这话,问橙立马知道‘她’是谁了,无论他这人皮面具做的再如何巧夺天工,骨子里浪子的性格是隐藏不住的。
问橙马上接话告诉‘她’自己发现他是谁了:
“鹿姐姐,我这么叫你可以吗?你脸上用的什么面膜?护肤效果真好,肌肤吹弹可破的样子看着比我还年轻,就你这美丽的样子南斋苑根本配不上你。”
“哼,跟奶奶如此没法没小的,连你爷爷的名字都敢直呼了!”
藏在硅胶脸皮之下易容成鹿霖的南斋苑立刻就不乐意了,又想用大辈身份压问橙,暗戳戳的告诉她‘鹿霖我南家罩着的,就算你认出了我是谁,你也是我孙子辈的人’。
问橙不想当着吴郝的面叫南斋苑爷爷,生硬的转移话题,询问着鹿家的事情:
“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叫奶奶有些为时尚早,鹿家现在都有谁说了算?”
“不早了,下个月就摆酒领证了,记得包红包来吃饭我的乖孙女!”
问橙被这话吓到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吴郝,他果然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问橙尴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