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能力做事也不能如此的不过脑!如今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刀耕火种不服就抢,肆意妄为依赖兵灵主持正义的时代了!人类有人类的法律,阴司有阴司的秩序,今天没有你的阻拦,流浪汉认错后被带走判刑一切都顺理成章!但如今他重伤成那样,还如何当着镜头的面清楚说出案发经过!别人只会更加相信我们对他屈打成招了!”御剑心被单谚一串的说教大道理吵烦了,猛的推开他的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屈膝向上一顶,朝着单谚的小腹处就是一记膝袭将单谚打倒在地,青铜剑紧接着就架在了单谚的脖子上。
“记住了,你只是暂时储存本尊心脏的容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根本不配教本尊做事!就算时代在改变,不变的依然是人类排斥魔族!兵灵的作用就是保护人类挥剑向魔!你这双眼是睁眼瞎,看到的也不过是人类单一的一面,就你这如此浅薄的阅历根本不配对本尊说教!”
御剑心正说着话,单谚突然握住架在脖子上的青铜剑剑刃与御剑心僵持住。
“我只是个在魔族诅咒的夹缝中侥幸活了二十七年的普通人,我是不配对你说教,但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把心脏还给你!”
单谚说着抢走青铜剑,张开胳膊等待着接住因为御剑心离体会昏迷的问橙,结果御剑心根本没有因为青铜剑被抢离开问橙的身体,反而歪头看着张开双臂的单谚皱眉,两个人四目相对异常尴尬。
御剑心看着单谚疑惑自己的青铜剑怎么又被抢了,这次自己明明将青铜剑抓紧了怎么还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自己真的要认命接受天意,没了心的自己终究是不如一个有心的人?
单谚则是尴尬自己姿势都摆好了问橙却没晕,自己夺剑和没夺一样,不仅没让御剑心闭嘴反而让他知道了自己想让他回剑里去。
“本尊没时间跟你在这耗着,问橙以后都不会再晕了,她已经死了。”
御剑心此话一出单谚立刻就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非常迷茫的看着御剑心等待着他再重复一遍,御剑心却没有再理他,夺回青铜剑扛在肩上向市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单谚坐在地上缓了很久,他一直在忍着没有说出口,从他在医院急诊外看完赵豆遗书给问橙发完短信后,他的心脏就开始有规律的心绞疼,疼的虽然是自己但却不是自己在心疼,如今想来大概是自己刚发完短信没多久问橙就死了。
他想哭但哭不出来,心里却又觉得空空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自己身边的东西突然丢了,自己还没珍惜过已成永别。
直到钱修送走所有的记者,走到单谚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到:
“莫问橙呢?”
单谚才突然回神,还未开口眼泪先噙满了眼眶。
“她……她去地下车库那边了,我去找她。”
单谚说着话,眼泪就开始往下滴落,不明所以的钱修纂起拳给了单谚胳膊一拳,半开玩笑似的说到:
“你被打糊涂了,还是地上太凉冻着脑袋了,你没事哭什么?莫问橙得了癌症要跟你分手?”
“她还不如得了癌呢,那样至少人是活着的还有的救,现在连人都是……”
单谚差点就把问橙已经死了的事情说出来,马上闭嘴,向着车库门口走去。
“都是什么?你这话说一半就跑,宿枫案的案件脉络分析你倒是先给我整理一份再跑啊,我替你去找莫问橙,我正好还有点事要问她。”
钱修赶紧跑过去问单谚要资料,追上单谚的时候,刚好跑出小巷,正好看到车库门旁用青铜剑戳地蹲在地上抬头看天的问橙。
此时的阳光正好,透过枯枝中间撒过来的阳光照在问橙脸上身上,而她周围却因为枝杈的遮挡没有阳光,这就有种黑暗中闪现出一丝光明的感觉,钱修莫名觉得她会随着太阳的下落从这世上消失。
“邪门了,今天的莫问橙怎么有种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