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了,他开口询问着一旁的罗奶奶:
“为什么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一定要是我?”
“十三年前的莫家被灭满门,兵器库被盗就是因你而起,如今御煞的心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代表御煞做任何决定,自由还是继续被封印全由你说了算。”
“你不是罗奶奶,罗奶奶又聋又哑不会逼我做选择,你也不是人,没有人会选择让自己陷入陷境,你更不是魔,魔会拼尽一切也要让御煞复活,能想出这种把命运的摆锤交到别人手中,自己冷眼旁观,那你一定是神!就像千年前一样冷血无情伪公正!”
单谚低头看着剑尖拿捏着分寸防止这个鼓包现在就破裂,嘴里说着他自己的分析,可语气又像极了御剑心的目中无人。
连罗奶奶都一时晃神分不清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但她还是铁面无私像机器人一样不掺杂任何感情的问出:“你的选择是什么?”
“莫大宝要救!人与魔之间的关系也要维持!时代在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为了短缺的食物、稀少的水源、过冬的兽皮洞穴再去争抢的时代了!人与魔终能共处一片天下!”
单谚说着握紧青铜剑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朝着鼓包扎了下去,一股带有腥臭味的黑血涌出溅了他一脸,他怕扎深了真害了莫大宝的性命,立刻拔剑将青铜剑扔在地上,帮莫大宝从伤口处向外挤着黑血;从床缝间滴落的血水沾染到青铜剑上,青铜剑开始生锈,铜锈由点扩面逐渐布满整个剑身,最终厚厚一层铜锈黑斑遮盖住了青铜剑本该存在的光泽。
单谚还在挤着莫大宝心口处黑色的血水,耳边传来了罗奶奶略带回音的声音:“记住你今日所言,未来还有一线转机。”
他再抬头找去,罗奶奶已经消失不见了,耳边突然传来电子表的报时声:“现在是BJ时间零点整!”
莫大宝身旁的心率监听器再次发出平稳的“滴…滴…”声,莫问谦趴在玻璃上敲打着玻璃对着单谚作着夸张的口型,轻声说着:“你怎么进去的!”
单谚再次回神,低头看着莫大宝的心口处,那有什么血流如注黑血浸透了整张床,只有一点豆粒大小的黑色血痕浸透了病号服,而自己脚边的青铜剑已是锈迹斑驳,就像刚从土中刨出来的陈年老古董。
“你快出来!没穿防护服被护士看到会罚款的!”
问谦催促着单谚从重症监护室内快点出来,单谚捡起地上的青铜剑,机械的走向病房门口,小腿上的疼痛犹在但他已经开始恍惚了,分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孰真孰假,他甚至有些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好不真实。
因此当他拉开重症监护室大门的时候,脑袋发沉双腿一软扑进了问谦怀里晕厥过去……
另一边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通往阴司的鬼车刚刚停下,车门打开,莫大宝正要拉着李氏兄弟上车,李精忠突然推了莫大宝一下,抱起李报国将他扔上鬼车,自己挡在车门处防止李报国下车,面朝莫大宝说到:“我们和爹爹的缘分早就尽了,你现在姓莫,你是莫问谦和莫问橙的爸爸!不是我们的了!”
莫大宝还想上车,又被李精忠推开,直到鬼车缓缓起步,莫大宝在后面狂追,却依然追不上远去的冥车,最终他被路沿石绊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心懊悔塞满了他的泪腺,眼泪完全不受控制止不住的狂流。
鬼车上李报国搂着李精忠哄他睡觉,待弟弟熟睡以后,他抬头看向车窗外,罗奶奶就站在窗外看着他,她背后的景物纷纷后撤,只有她一直与鬼车同速几乎未动。
报国放下精忠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窗户非常肯定的告诉罗奶奶:
“我想好了,我的俑身已经碎了,等有人帮我拼好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您帮精忠洗去恶灵的怨气送他转生,我替爹爹封印青铜剑,一命换一命。”
“你将永失转世之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