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奶奶一听是左家的旁系,便不再掐算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左家家主都睁一眼闭一眼了,自己再管就是狗拿耗子了。单谚看着罗奶奶神神叨叨的念叨半天,跟死者有关的什么也没说出来,自己就只知道那两个女人是那对父子的内子……单谚突然反应过来,内子不就是妻子吗?父子两个同时背负着杀妻的恶债?那两个人互撕头发不就是婆媳大战?
单谚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打个冷颤,死了还有婆媳矛盾?都双双化作厉鬼还不忘打架,女人啊!实在是有些可怕了。
“那尸首在那?方便透露一下吗?”
单谚知道了起的是他们的妻子,又得寸进尺的想知道尸体位置,罗奶奶冷哼一声,按在单谚脖子上的手手劲大了一些。
“哼,你个逆徒,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暴毙当场?”
“咳咳……逆徒?”
单谚对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
“那日在医院,可是你主动接下我衣钵的,怎么现在想不认了?”
“我……我也没不认,只是那日我不懂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为了不让您出院乱跑,这才答应下来的。”
“怕啥?我又不可能强行教你挂着腰铃脚串,用骨干叮砸着兽皮鼓跳舞祈福,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好让我手中的灵器不会失传罢了。”
“只要不是跳舞,我给您养老送终都行。”
知道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单谚松口气,非常仗义的要给罗奶奶养老送终。
“咱们谁送谁还不一定呢!你今天能活过去再说!”
罗奶奶说着松开单谚,手背到身后提起一旁的马扎子向楼道内走去,临进楼道前又忍不住提醒单谚:
“好好活着,别白瞎你这双眼睛,我还等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罗奶奶刚说完,单谚的手机铃响了。
“喂?”单谚看都没看直接接起了电话,问谦焦急中略带些虚弱的声音从手机内传出:
“单谚!你还能活着接电话就好,问橙去找你了吗?你现在在哪里?马上跑,不管问橙说什么你都不要和她见面,还有!别把自己的位置告诉我,有多远跑多远!”
问谦从地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问橙,手机关机无人接听,随后他马上联系单谚,单谚接是接了,但面对自己的提醒,他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是不相信问橙会杀了他吗?
“你先捋顺逻辑再跟我说话,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单谚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还关心的询问着问谦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我……我在停尸间,有点冷,后背也有点疼,但我还撑得住,你别死了就是对我们莫家最大的恩惠了!”
“我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重要了?”
单谚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铃响,单谚抬头望去,身子微微动了一点位置,青铜剑就从自己身旁蹭着棉服袖子劈了下来,棉服袖子落地,温热的血顺着胳膊滑向指尖慢慢变凉“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袖子碎片上,胳膊上被蹭掉一层皮,疼的单谚像螃蟹一样横跨着大步跃向另一侧,躲避着紧随而来的第二剑;动作幅度过大,冷风瞬间就从破损处灌进了棉服内,让单谚更加的寸步难行。
“喂!单谚?”
问谦听到了手机落地的声音,电话另一端随后便没了动静。
问谦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御剑心如果真的操纵着问橙的身体杀了单谚,问橙的后半生就要完了!自己怎么可能跟别人解释的清楚问橙是无辜的!
“开门!谁在门外面!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问谦扔下手机疯狂的拍打着停尸间的大门,这个时候的停尸间外,苗青云正在自己工作室内专心的修复着遗体;一旁的值班室内空无一人,值班员正端着一杯茶坐在医院后门享受着午后阳光。
问谦嗓子都喊哑了,也依然没有喊来一个为自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