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弟弟的话让富少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他想赎罪却没有门路;擎佑吉被发茧硬拖上鬼车,他不想去见念吉,却根本逃脱不掉发丝的纠缠。
红水印圈内没了发根,富少再想上鬼车可就难于上青天,在擎佑吉被拖走后,莲香弟弟也跃上鬼车守住车门,随着鬼车启动,富少这才回神从地上踉跄爬起,大步追赶着远去的鬼车。
奈何鬼车走的是鬼路,他才刚追出一小段距离,车已经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他是灵体也没有找到通往幽冥的鬼路入口;沮丧无奈的他跪在地上望着鬼车消失的方向发呆,久久没有别的动作。
据说等富少的魂魄跪在地上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他代替了擎佑吉成为了鬼戏台的掌控人,宿家庄依然会在起雾时有鬼戏,不过唱的不再是福寿班烧班的悲剧,而是一出相思苦戏。
台上只有莲香一人,台下也只有富少一人,莲香唱一夜他端着茶杯仰头看一夜,有时天亮了戏也会借着雾气继续唱下去。
与擎佑吉为了不想起念吉而不断看着戏班被毁,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过去式不同,富少是真的很想再见莲香一面,奈何他自己就像被孤立了一样,没有鬼差来接他,他自己也找不到去阴司的路,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宿家庄的戏台前看着这如蜃楼一般转瞬即逝的一夜回忆。
被孟婆拖走的擎佑吉当天就被孟婆变化成了水桶,每天熬孟婆汤的时候站在桥头将水桶往奈何桥下一扔,听着擎佑吉在冰冷刺骨的忘川水中惨叫,她就格外解气。
对于生前那段恩怨,连孟婆自己都说不出自己究竟有没有放下,反正没有新孟婆来代替自己,自己也不想转世投胎,每天熬熬汤见证一个又一个的亡魂转世,闲来无事时还能虐待一下对自己绝情的男人,怎么生活不是生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被带回阴司的宿北斗,身上怨气被轴芯拔除后,什么处罚也没得到又被全须全尾的送回了人间,宿北斗跨出阴司结界的时候还以为判错了,正纳闷自己怎么就一点代价也没付出回到了人界。
结果迎面就是棠杰的当头一鞭,他被打了个眼冒金星,抬手去格挡,手腕又被九节鞭缠住,手中的轴芯因此被甩飞掉落到地上。
“你属疯狗的吗?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什么要打我!”
宿北斗赶紧躲闪从腰间拔扇抵挡棠杰,这无缘由的两鞭实属莫名其妙。
“宿家庄地下为什么会埋有棠家先人,我被村中神兽咬了为什么不会死,这一切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棠杰只想替祖上报仇痛打宿北斗一顿这事就算了,毕竟是千年前的事了,自己再因此得罪魔族连累师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我还纳闷你为什么会活着呢,原来你与我这些失败的作品有关,当初制造神兽就是想凝聚怨气养皮卷,失败后它们就只能做囚笼,防止我再抓来的东西逃跑。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你马上也要成死人了!”
宿北斗说着用扇刃快速直攻棠杰命门,棠杰逐渐无法招架,被宿北斗划破了衣服,钟喜的侍从折掉落到地上;宿北斗一脚踩在侍从折上突然就踩空了,整条腿都不能动了。
局势瞬间逆转,棠杰正要甩鞭反制,宿北斗整个人突然消失,棠杰抡了个空鞭,疑惑的打量四周,警觉的在自己周身八方来回抽打后,确定自己身边没人,宿北斗是真跑了,气的他对天大吼:
“宿北斗你个缩头乌龟!逃跑都不带通知我一声的,看我像傻子一样乱挥鞭子格外好笑是不是!”
当然宿北斗不是真的跑了,他只是被另一波寻来复仇的势力,从空间门里抓走了。
宿北斗惊觉自己被人偷袭,反手向身后拽住自己衣领的人挥扇刺去;不仅什么都没刺到,自己的身体还被按进了水中,本以为拔除掉的人鱼诅咒又瞬间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