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骂钟喜,发泄一下被固魂锁欺负的负面情绪,但她这一抬头一望,戏台四周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为了能抵抗太阳不至于魂飞魄散,只能靠自身的阴气硬顶这日光了。
整个戏台附近因为他们的存在,比村内周围冷下去了至少二十多度,地上的刚才还因为雾气湿漉漉的枯草灌木丛,此时全结了一层冰壳;就这样周围还不断的有东西往戏台边聚集,温度还在持续下降。
问橙手腕处固魂锁附近的皮肤已经能感觉到冷的刺痛了,足以可见周围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十多度了;她在找吹唢呐的钟喜之时,无意中发现了躲在灌木丛中冻成冰雕的宿北斗,他身上的粘液与衣服冻在了一起,他根本无法活动身体;看到问橙在看自己,宿北斗也只能动动眼珠吓唬问橙一下,暗示她敢打鬼主意一样可以让她回不去。
此时一直在吹唢呐的钟喜也走到戏台前了,他既不关心鬼戏台上还在燃烧的火焰,也没有要扑灭它们的意思,更没有要劝架富少爷和擎佑吉的意思。
他就站在戏台正前方超大声的吹着唢呐,吹了三四分钟后,似乎是怕聚过来的终鬼听不到,他一边吹着唢呐一边抬腿踩着太师椅跃上方桌,将唢呐吹的更大声了。
这声音大到让问橙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拽着自己的魂魄往身体外面拉,但自己又找不到这股力量的来源,浑身上去有无数道力量在与自己手腕上的固魂锁作着博弈;若没这道固魂锁在身,问橙都怀疑自己会被钟喜的唢呐勾了魂去。
问橙浑身难受隐忍半天后,终在七窍开始往外渗血的情况,对钟喜的唢呐声忍无可忍发起了反击,从御剑心手中夺过青铜剑就站上长条椅,挥剑剑指钟喜怒吼道:
“够了!你差不多得了,那有鬼听你的!爬那么高吹唢呐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吹下去信不信我用青铜剑削了你的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