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谚看似是在跟邢音说话,但他不需要邢音的回复,反而是他自己随着邢音拒绝对视的扭头而移动身形,非要出现在邢音的视线范围内。
“我现在说的只是最好的结果,莫佳佳放弃工作,你顺势代替,有名有钱有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可如果是你知情不报,或者与人串通好了要代替莫佳佳呢?
那个人在化妆间绑架莫佳佳,你以替身的身份出现在彩排现场,除非是莫佳佳的脑残粉,不然以你这以假乱真面容,说你是莫佳佳绝对有一堆人信!”
邢音被单谚说到了点子上,整个人表现的非常抗拒,她已经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为了不被单谚看透,她将头又压低了几分,整张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用双手圈成的圆圈之中。
“哦,我懂了,你为了不看到我而选择了当缩头乌龟,用手遮脸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回避动作了,你出现在彩排现场前是见过莫佳佳的,你应该是确定了莫佳佳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才敢在有安保的情况下铤而走险代替她登堂入室。
你踏入彩排现场的时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自我催眠才能让自己相信,你自己就是莫佳佳呢?
既然你都催眠成功了,现在都抗拒是在忏悔,还是想用沉默扛过所有?”
单谚突然出现在邢音身后拍了她后背一巴掌,吓的邢音瞬间一哆嗦。
“你也知道害怕?冒充他人一旦被坐实,莫家再落井下石一下,你的下半辈子可以在监狱里养老了!”
单谚一边给邢音施压,一边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感觉到紧迫与抉择,见邢音抬头有些犹豫,单谚借机趁热打铁继续吓唬她:
“你和莫佳佳之间已经没有替身协议了,公路上的监控可是很发达的,你现在包庇的那个人只要敢带莫佳佳离开体育馆,不出十分钟必定会被抓到。
你说这个人人品如何呢?他会不会将带走莫佳佳的一切罪行都推给你呢?看你这样应该是没考虑到这问题吧,只要莫佳佳没事,他是被你教唆或者雇佣的,只用在监狱里待几个月,反而是你……”
单谚准备一招制敌,彻底将邢音拿下,一路小跑的吴郝突然就推门而入,一鼓作气说了一堆重要信息:
“衣帽间内找到莫佳佳保镖了!窗口处发现血迹,证实是莫佳佳的!门口保安说莫佳佳是被……是被……”
关键时刻吴郝底气不足,突然倒口喘气,把呼之欲出的答案又憋了回去,他这一大喘气,让钱修和单谚同时开口询问:
“是被什么?”
“是被……是被解雇了的化妆师带走的,对方叫松驹!就在今天下午被经纪人解雇的!”
“不是!你可别血口喷人,是他自己看不起这个工作,主动离职的!”
一旁的华新丽听到了吴郝说自己,她马上出声替自己辩解。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都怪我发现晚了,丢个工作还能把雇主拐走了,他真就不是好人!”
华新丽见有了新目标可以继续埋汰,对松驹一句好话也没有,吴郝看出钱修被她烦的不行,赶紧继续汇报情况岔开话题:
“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保镖身上有电击痕迹,醒来却不知道谁干的,以保镖给的信息,带走莫佳佳的人可能是一个叫仝趣的人。”
“仝趣?”
单谚觉得这名字耳熟,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对,就叫仝趣。”
吴郝非常肯定的点头,确定是这么个名字。
就在此时,外围守卫封锁消息的警察突然跑了进来:
“报告!有个人来自首,他说是自己打伤了莫佳佳扔出窗外的,并要求我们逮捕他,可他供述的内容里除了有打伤莫佳佳的信息外,与莫佳佳下落有关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来自首的人叫什么名字?”
钱修觉得这事有蹊跷,开口问了一句,警察非常肯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