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微笑,问道,“至少你要答应我以后不会再骗我、利用我了吧?”
崔成远被她可爱的表情逗得一笑,忍不住上前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在怀里:“唔,这个有点难度。”他低头凑近周清华的脸,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贴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两人的心跳和呼吸也不自觉的开始加速,“这样吧,我答应你......”
他轻轻地吻下来,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如同攻城掠地的将军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和勇气。周清华身子一颤,感觉有什么在她心头如同羽毛尖端一般的温柔拂过,她的身子不自觉的软了下去。
崔成远的承诺声模模糊糊的,就像是扑面而来的浪潮一般,给人一种窒息般的温柔和凶猛:“以后,如果我要骗你或是利用你,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周清华赌气了半天,单方面冷战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对方的妥协,结果最后居然只得来这种毫无意义的承诺。她气的不行,低头在他的肩头,重重的咬了一口。
她这一次发了狠,这么一下去,居然还真的尝到了血腥味。
崔成远抱着她的手臂依旧如同铁铸的一般不动分毫,他只是以牙还牙一般的、略带血腥味的在她的肩头也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吻痕。
这一夜,崔成远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抱着美人一起入眠,人生如此美好,简直是白白叹气了。
与他相比,作为闻名天下的单身汉的元仪显然有点可怜兮兮的。至少,处置了那个叫芸娘的间谍之后,他身边就再没有出现过半个女人。孤灯冷火的睡到半夜,然后起床看国内送过来的加急奏折。但是,这一日的早上,元仪还是特意抽出空来了——他要教授元阳射箭。
元仪目前只有元阳一个孩子,或者说他一辈子也许也只能拥有这么一个孩子。在他当初觉得要迎娶叶薇拖延时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先有一个孩子——因为他本就不打算让叶薇有孕,那么他就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所以,那一段时间是他这一辈子少有的荒淫时日,他不断的宠幸宫女,一个又一个女人。往往一个晚上,他就可以拥抱好几个女人。
那是一段非常黑暗、非常屈辱了时光。元仪本就拥有着远超他人的自尊心,对于他而言,还未真正享受到所谓男女之间的极乐就已经被那种无法言说的屈辱所折磨得鲜血淋漓——他是湘国的君王,偏偏连自由宠幸女人的权利都没有。对于元仪来说,那不是所谓的享受,而是把自己拿出来供人享受。
不过,元阳的到来很及时。得到宫女有孕的消息后,元仪等不及去确认那孩子是男还是女就迫不及待的去向教宗求亲了。等到元阳出生,元仪终于彻底的松了心中的一口气,然后他就借着‘为了叶薇’的名义下令处死了所有与他有染的宫女,包括他孩子的生母。再之后就是他独宠叶薇的那些年......
元仪很少想起那些令他厌恶的往事,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他杀了每一个令他厌恶的人,他的确是最后的胜利者。毋庸置疑。
他对元阳并不是十分的宠爱,更不要说是普通人家对于独子的溺爱。更多的是君父的严厉。可是在教导之上却是极为用心,常常事必躬亲。因为近来元阳心思不定,他才特意空出时间亲自教他射箭。
元仪瞥了眼垂首恭敬的立在一侧的元阳,亲自拿起拾起弓箭,搭上箭羽,给他做示范:“箭乃杀器,用箭在乎一心。只要把心放稳了,其余的便可用技巧补足。”他轻轻一搭,那箭便如闪电一般脱弦而去,直接便中了前面的箭靶。
元阳看得出神忍不住点点头,眼神里面还带着一丝敬服,只是语气里面依旧还带着一丝没褪去的紧绷:“是的,太傅曾经教导过元阳——射箭讲究的是步法不八不丁,上身三平五靠。”
元阳不置可否,只是将弓箭递过去说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先试一试吧。”他语气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