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今日清卓的状况,这件事情里,他似乎……有利可图?
她陪他喝酒,换邻居的消息。那这泥瓦匠的安危,是不是能换点别的?
孙剑锋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开口道:“你,坐到窗户上来。”
宁清卓一直静静站在窗边,右手抓着酒坛,看似平静淡然,实则辛苦忍耐。她的左手死死掐住窗沿,生生将那硬木都掐住了印记。却不料,竟还会听到孙剑锋这样的要求。
她仰头再灌下一口酒,心中暴躁而愤怒: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听说她曾坐在窗沿上与沈鸿锐喝酒,便也要享受这种待遇!仗着她有求于他,如此得寸进尺,还真是孙剑锋的风格!
宁清卓垂眸敛目,好容易压下情绪,这才一个翻身,果然跳坐去了窗沿之上。
她仰头望月半响,这才低头去看孙剑锋。却见男人直勾勾看着她,那副模样,竟是还在等待什么,便是一皱眉。
孙剑锋见她回望,目光往下飘,定在了她的双足之上。
宁清卓一瞬间,差点捏爆手中的酒坛。
——她还自以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哪里是想和她喝酒,他分明是……分明是想看她的脚!
这变态怎么不去死!!
宁清卓只想用手中的酒坛砸破底下男人的脑袋!可她忍耐许久,重重呼出口气,还是双脚互蹭,将布鞋踢了下来。
孙剑锋仰着脖子,目光炙热看着女子左脚尖置于右脚跟后,灵巧一挑,将那土灰色的布鞋踢了下来,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布鞋脱了,露出了那双圆润凝白的玉足,心跳砰然,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他拿起那酒壶,抿了一口,低哑道:“你怎么穿这种鞋?”
宁清卓只是仰头不答话。可底下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自她脚底钻入,一路剥皮碎骨,直直杀去了她心里。宁清卓被那恶心的感觉搅得抓狂。她觉得再也忍受不下去一秒!猛然旋身,在房中落地,朝着孙剑锋一扬酒壶:“我喝完了。孙大人随意,我先休息了。”
孙剑锋那痴迷的神情还挂在脸上,半响方哑声答话:“好。那泥瓦匠,我不动便是。”
宁清卓总算等到这句话,再不犹豫,用力关上了窗。
被视奸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体里,抽不出,洗不净。宁清卓喘气微急,爬上床将自己裹成一团,这才觉得好些了。却不知道……
孙剑锋起身行到她的窗下,将她刚刚踢掉的两只鞋子捡起,塞进了怀里,这才满意起身,拎着那半坛没喝完的酒,飞身跃回了他的屋中。
宁清卓隐忍过了几日。期间沈鸿锐来找过她,见到孙剑锋毁坏的院墙,很是担心,邀她住去沈府或是友人处。宁清卓不习惯麻烦他人,又不愿将沈鸿锐或旁人牵扯进来,还惦记着云雾阁的生意,只是不答应。沈鸿锐多提了几次,她便发了脾气,将他赶走,倒是又让沈鸿锐无奈又吃醋。
宁清卓其实并没有解决之法。孙剑锋便是一头狼,没有得到更大的好处,便绝不会放弃到手的甜头。宁清卓只能期求,会出现转机。
这天,宁清卓一早起来,照旧忽视隔壁窗口观赏她的孙剑锋,穿过院子行去了店里。宁杰刚开店门没多久,却不似平日一般正在打扫,而是抱着一本小册看得愣神。宁清卓以为他又在看那些戏剧小说,上前唤道:“喂!都开张了,你也不照看着些!”
宁杰猛然抬头看她,神情竟是有些惊慌。宁清卓心中奇怪,却见宁杰将她拖到后院角落,将手中的小册子塞给她,低低急急道:“当家的!你快看看这个!”
宁清卓接过展开,一眼扫去,脸色也是一变。
这本册子并不是小说剧本,写得也并不是虚构故事。这是一篇抨击时事的文章。
当今皇上有五位皇子。大皇子乃皇后所出,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可他今年已经二十有六,皇上却迟迟不予册封。
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