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份?便是要卖了大屋,我也不想让讨厌的人糟蹋它。”
张大牙拍着胸口担保:“哎哟!宁当家的,你就放一百个心!那公子身份我不清楚,不过看那衣裳,就知道是个贵人!”说着,夸张道:“我都没在卢陵见过那么好的衣衫!最难得是那公子还是个读书人!保证文雅清静,不会脏了你的地方……”
宁清卓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读书人?”
张大牙嘿嘿一笑:“昨晚是卢陵书院李山长带他来的,你想,李山长的朋友,那能是个粗人?”
宁清卓微微皱眉:李山长……该不会……
张大牙带着宁清卓到了卢陵最好的客栈,请小二通报后,在大堂等了一炷香时间。便见着一风度翩翩的青衫公子,晃着把骨扇,行下楼来。
张大牙见了那人,笑容愈大,几步迎了上去:“沈公子!”
宁清卓一挑眉:好吧,果然是沈鸿锐那厮……
沈鸿锐一眼便见着了宁清卓,与张大牙点了个头,含笑迎了过来:“哟,这不是清卓么!”
宁清卓也堆起笑容热情拱手:“沈兄!竟然是你!好巧!”
张大牙微微惊讶:“两位认识?”
宁清卓点点头:“认识。所以这里没你的事了。辛苦你来一趟。”
张大牙:“……”
宁清卓见他看着自己不动,俏脸一板,凤眼一挑:“张大牙,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张大牙闷闷转身,嘟囔了句:“宁当家的,我也没指望能赚你的佣金,你至于赶我走么!”
沈鸿锐听到他的话,又见他无奈离开,哈哈一笑:“清卓实在威风!”牙保的佣金也敢赖,必须是卢陵一霸啊!
宁清卓听了他的调笑,万般诚恳胡诌道:“沈兄有所不知,我这是为你好。这些牙保最是精明,刚刚来的路上他还在和我说,昨日见你衣冠不凡,定要好好杀你一笔。可沈兄是林知府的朋友,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了去。是以才遣走他,也免去了你一笔佣金。”
宁清卓自然不是想帮沈鸿锐省佣金费。需知羊毛出在羊身上,沈鸿锐给了牙保佣金,给她的钱就少了。宁清卓才不想留着张大牙分她这杯羹。
沈鸿锐心知肚明,却大悟状拱手一礼,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多谢清卓照应。”
宁清卓带着沈鸿锐往宁家大屋行去。因着这人的风流习性,她心中很是警戒,始终留心着与他保持着刚好的距离,提防这人借套近乎的机会,“不经意”对自己上下其手。她要和这人谈生意,不好翻脸,若是被赚了便宜,还得忍着。但所幸这人倒是有礼,一路聊去,谈笑风生,却始终没有非分之举。
两人稍稍熟络,宁清卓便问出了盘绕在心头的问题:“不知沈兄从何处来?”
沈鸿锐踱着小方步,晃着小骨扇,笑答:“我是京城人士。”
京城?宁清卓仔细想去。上一世,孙剑锋处理锦衣卫文书时,她曾经在他那看过京城重要官员的信息,倒是有些姓沈的。又念及这人初到卢陵,便能让知府设宴相请,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这沈鸿锐莫不是有什么背景?
——若真是有背景,倒得好好结交一番,往后许就能有帮助。
宁清卓仔细措辞,惊讶状开口了:“京城?难道沈兄与那名满天下的沈太傅是一家人?无怪乎林大人对沈兄如此看重!”
沈鸿锐看她一眼,一声轻笑,很是上道回话:“清卓说笑了。沈某不过一介商人,此次只是为卢陵教育略尽薄力,倒是林大人抬爱了。”
宁清卓小小失望了把:原来这人只是个有点钱的商人罢了。估计他为了落户卢陵,给知府捐了票银子,这才得到了林知府的宴请。
可旋即,宁清卓又是一笑:嘿,靠人不如靠己。既然这人有钱,宁家大屋就卖贵些,多赚些他的银子,也不错啊。
这么一想,宁清卓便精神抖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