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卿小九孤芳自赏难以自拔时,深巷之中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公子,这一条街下至十岁上至八十岁的男性我们都以威逼利诱的方式问过了,他们居然都不是童子之身,这也太离谱了吧!”阿瞳边走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憨傻憨的。
顾君墨道:“我也没想到这童子尿竟如此难寻!”
“没想到这天下竟还有顾公子犯难的事,稀奇稀奇真稀奇啊。”卿小九敛容静立,嘴角挂笑。
北慕痕则单手负后淡淡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主仆二人,仪态优雅,神色却格外清冷。
顾君墨和阿瞳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们两人,脸上顿时涌现了欣喜之色。
“卿姑娘,北神医,你们也是出来寻那童子尿的吗?”顾君墨双手抱拳,施礼说道,只是那张温雅俊朗的脸上,却略显窘迫之态。
仔细一看,他那原本素雅干净的衣襟上,竟湿漉漉一片。
还有奇妙的尿骚味在晚风中幽幽弥漫。
北慕痕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退半步,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这小半步的距离,却深深地伤害了顾君墨脆弱的心灵。
他红着脸,埋着头,闻着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很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热情四溢跑来打招呼。
卿小九捏住鼻子,用手在鼻前扇了几下,一脸嫌弃地说道:“顾公子,你这是掉进茅厕了吗?我去,你不会是去如厕盗尿去了吧?”
顾君墨:“……”
北慕痕轻咳了一声,若不是他笑点高,定力强,此刻定然会有笑声发出。
阿瞳抱拳解释道:“卿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挨家挨户将这条街上的男性都找遍了,但离谱的是竟没有找到一个童子之身,于是,公子便带着小的去三里铺找我们镇上唯一的一名男童,去他家后,公子便提出了千金换尿的想法,但却被孩童的父母当成了神经病,将我们一顿好打,还撵出门外。”
说道这里,阿瞳长叹息了一声,一脸心累。
“千金换尿?”卿小九思索道:“这么傻缺的事儿,正常的人是干不出来,也难怪那孩童的父母将你们当神经病了。”
顾君墨很想将阿瞳的嘴巴给封住,这么丢人的事儿能说吗?真是个愣头青,大蠢驴!
但又真的不能将他的嘴巴封住,于是,他转过身,打开折扇来回用力扇。
阿瞳这孩子每每尴尬的时候就喜欢摸自己的后脑勺,此刻,他那只手都快要将后脑的头发挠完了。
“后来呢?”卿小九破有兴致地问道。
“后来,我家公子大手一挥,直接扔给那对夫妇一个装满灵石的纳袋,他们才相信我们不是去闹事的。”阿瞳说道。
“不亏是城主府的少主,果然是豪气冲天啊。”卿小九竖起大拇指。
阿瞳笑了笑:“这也没办法啊,问题是钱是给了,那孩童却死活尿不出来,那妇人为了拿到钱,便连哄带骗让他喝下了三大碗水,等了三刻钟,那男童好不容易有尿意了,但却因为太紧张,还是尿不出来,于是公子便想逗他开心,想让他放松下来,但没想到他竟会尿了公子一身。”
顾君墨手中的折扇越扇越快,那尿骚味散发的也越来越快。
卿小九忍无可忍也一脸嫌弃地后退了半步,北慕痕嘴唇紧抿,很想将顾君墨一脚踹飞。
“尿了一身,你们就放弃了?”卿小九问道,按理来说,应该再努力努力啊。
“没有,我们继续软磨硬泡,说服那妇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但努力了许久依旧无果,而那男童大概也是心中留下了阴影,看见我们就哭闹不止,最后他娘亲只好将灵石归还于我们,还将我们扫地出门。无论我们说什么,她就是不肯开门,不仅如此,她还放狗咬我们,那可恶阿黄追着我们跑了整整三条街,才肯离去,哎,此事真是一言难尽啊。”
阿瞳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