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无须进三义的家看了,因为一目了然。三间破败的土胚房,一方只是遮了个顶的灶房,没有院子,门前连杂草也不在此生根。家里明显没有人,因为清玲他们感受到了这里没有人气,有的只是一块白布盖着的三义娘停灵在正中间的房屋。这里没有悲痛,没有哀嚎,没有留恋,有的只是人走后仿佛处于地里不被人打扰的安静。清玲他们仿佛误入了一座坟墓。
太上老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嘶!真可怜!”
雨神不懂:“可怜是什么意思?”
太上老君:“可怜就是你,你就是小可怜!”
就着太上老君这个语气,雨神知道太上老君在骂他,也知道了这个不是好词,眉头一皱,撅起小嘴就要开骂,但清玲拦住:“走吧,不要让人家不得安息,在这儿听你们呜哇呜哇的吵闹。”
雨神这下明白了,这是叫他不要说话,他很不开心,但是清玲牵起了他的一只手,阿童也牵着他的另一只手,他就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和太上老君争吵的了。瞅着耀武扬威、首当其冲的太上老君,他在心里默默嘀咕:可怜!
进入山的时候,清玲丢了个法术在三义家,以此保护他们不受魔气侵蚀,或许身上的苦难和戾气就会少些。
最后一眼的望了眼三义娘的那块白布,清玲也想:其实人走后,什么也听不见,无论是好听的话还是坏的话,是谩骂还是留恋,已经入不了耳了,因为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后,家人会是哭还是笑,会有夹杂着几分留恋的谩骂吗?
雨神握着清玲的手紧了紧,太上老君和阿童也都望向了清玲,她忍不住的就挑起了抹笑。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们都是神,能感受到着这万事万物的情感的气息,她那点小小的悲伤怎么逃得过他们的鼻息。
雨神:“王母,你也别难过,我们神只能帮那些活蹦乱跳的人,这样躺在地上的是要去地界的,我们就是帮也帮不了啊。”
清玲更难过了:“是啊,我们神只是维护自己一方的子民,还只是维护供奉香火的,这里明明有那么多疾苦,我们感受到了却视而不见。”
雨神吸了吸鼻子,接不上话了,并且莫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气氛有些微妙,太上老君停下脚步又瞪了雨神一眼,有些不耐烦的盯着清玲:“天界自有自己的规矩,既然都划分好了各自的神区,那就各司其职就好了,要是各神哪里都插上一脚,天界不就乱了?还真看不出来王母娘娘是这样感性的人哈!”
“至于只保护那些供奉的人,那是因为不供奉的人明确告诉我们:他们不信神,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谬论,把我们神想的那么没良心似的!”
这时候的太上老君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因为看着听进去的清玲,他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理直气壮,整个人胸膛都挺得高高的。
清玲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感性,说了些什么胡话:“好吧,是我想的多,想的狭隘了。”
太上老君高高的勾起一角的嘴角。
“阿童,我们快走,真看不下去这副猖狂的嘴脸。”雨神牵着阿童就往前走,而和清玲牵着的那只早在自己太上老君说话时就放开了,
现在走在最后的变成了太上老君和清玲了。也是这个时候,清玲才想起问:“这个地区是谁在管的?”
太上老君惊道:“你不知道?”
清玲有些心虚:“忘记了……”
太上老君:“还能是谁?是那个毒妇……”
受到清玲的死亡眼神,改口:“是那个与你不作对的黎山老母的神区哦~”
清玲听了只觉得右眼皮疯狂跳动。
果不其然,几个人走到半山腰,就见穿着一身黑裳的黎山老母闲闲的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等他们。
“你们是神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