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好啊,到底是不一样了,凡事想得周到,你可真对得住我姐姐。”
“砰!”
这回是林修诚拍了下桌子,似被戳到痛处,又似恼羞成怒,他呵斥道:
“那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陛下若有不满,咱俩头上乌纱帽不保是小,难道真要把身家性命赔进去才算!”
舒威双拳紧握,看姐夫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也对,确实早已形同陌路。
他正要说话,没想竟被人拉住,而且这一拉,也把他的心给拉颤了。
阮娴静静站在那,面色平静,微微行礼后,只轻轻说句:“咱走吧。”
面对头一回见面的生父,纵使再多失望,她到底说不出什么狠话。
好在是有宋绵竹在。
她直接笑了,声音响亮,天真又刺耳。
“大人说笑了,既然无法给身份,何必多做牵扯。您说得在理儿,什么能比命重要。至于干亲,还是别了,省得以后相处起来,大家都尴尬。嫂嫂如今已嫁作人妇,反正都是回咱宋家,且别那么麻烦了。”
在场几人心里都是一惊。
林首辅何等身份,在朝堂上常堵得一干大臣无话说,没想到会被个小丫头说酸话。
舒威下意识站到宋绵竹身前,维护之情显而易见。
今日一行,他本就不高兴,丫头倒是给自己出了气,好得很!
林修诚眉头微皱,似有不喜,但终究没说什么。
一场认亲不欢而散。
迈出林府大门时,小姑娘才悠悠叹了口气。
这一来,平淡得像一碗开水,没人欢喜,更无人痛苦,就好像走了个远亲,彼此心照不宣。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