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
步僖扛着木头,从后院跑出:“哪炸膛了,哪炸膛了,我这也没研究突火枪啊!”
属于被炸得留下了心理阴影。
宋绵竹一指刀叔数落:“瞧你做得孽!”
刀叔先是讪笑,后才反应过来:“我又没逼他,要怪得怪老苏啊!”
小姑娘笑嘻嘻不说话了,谁让苏老爹不在这儿哩。
外面有人喊的欢。
“哎呦,怎么了您嘞,这我还没进门,啷个还碰起瓷,咱可是自己人啊!”
听着声音倒是耳生。
宋绵竹正奇怪着哩,没想有小伙子嗖地蹿过去。
“时老哥!你何时来的通州啊!”
“嗐,我就没走远,这不被苏老哥交待了事儿嘛。这位老伯啥情况,可不是我推的啊,是他自己左脚绊了右脚。”
“嘘,我也没说怪你,咱能不能别提这茬呢!”
河伯尴尬得不行。
他刚一直竖起耳朵听院里动静,一辈子的老兄弟,能不关心嘛。
可不就太过入迷,谁知反而丢了丑。
“都是误会,快请进……”小伙子憋住笑,赶忙把人带进院里。
宋绵竹就没他那么厉害啦,嘴巴快咧到耳后根。
她一般不笑,除非有人耍宝!
“咕咕丑……”小玉泽被承恩及时捂住嘴,小景明看傻子样看弟弟。
现在仨娃里,也就三宝最傻大胆,何时才能明白,家里唯小姑姑难惹也。
几人依次走进垂花门。
河伯在最前面,步伐匆匆,昂首挺胸却面无表情,压根不给刀叔开口机会,忙不迭去了灶房。
“我去帮小慧做饭,瞧你们一个个,光知道吃,也不知帮忙。”
有小伙子笑嘻嘻凑过去,“还是我们来吧,万一要再出点啥事儿,摔着人不要紧,把碗碎没了,咱这顿饭可咋吃。”
被河伯狠狠瞪了眼,“就你话多,罚你过来洗菜!”
“好嘞!”
宋绵竹欣赏看着那小伙,这满嘴跑火车的利索劲,竟有自己几分风范呀。
大伙儿一阵笑闹,连带着刚进来的人也乐了。
“我说里面咋恁热闹,原是有喜事生,老刀,此番站起来,往后便是蛟龙得水,恭喜呢!”
时兄弟朝刀叔一拱手,声音嘹亮,端是股江湖豪气。
“承兄弟吉言。”刀叔同样笑着拱手。
俩人曾在宋家打过照面,当日剿匪归来,好汉们围在院里吃了顿“快餐”。
河伯留于镖局里,却是没见过面儿。
后来,宋家领着好汉逛通州,摆席也是摆在家里,还真没机会介绍两家人认识。
也就有同去剿匪的小伙子,对其算是比较熟悉。
男人说起客套话,宋绵竹却是看得眼睛不眨。
那时兄弟手里竟牵着一绳子,后头跟溜狗似的,溜了一黑衣人哩。
恩,同样的五花大绑,咋感觉熟熟的啊。
她终是忍不住打岔:“这位是……?”
“呦,咱大侄女也在哩,我就知来这边儿来对了。”时兄弟眉开眼笑。
他知宋家如今多是女人孩子,因而遇上事,并没有第一时间找过去。
苏老哥可是说过,若碰上自己不在的时候,便去镖局找帮手,这才跑上门来。
“嗐,这不先前老哥让我盯住啥医馆,可不就盯出这玩意儿来。
我瞧他夜里鬼鬼祟祟,便跟了一路,谁知竟见他把旁人药材换了。
咱虽不懂医术,也知药不能乱吃啊,里头肯定有问题,便给他逮住咯。
你们可知,我后来一问,那户人家,之前竟是在你们宋游记当厨娘的!”
宋绵竹眼皮一跳,已经想起,确实曾听苏老爹提起过,脱口而出:“可是怀恩堂?”
“对对对,是这名儿!先前是另一位兄弟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