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师学三日,已是极为难得。”
“就是嘛!恩?咋听着哪里不对味儿……”
宋绵竹乍起的手顿住,这难得过段清闲日子,倒好像把脑子养生锈哩。
她的乖乖大侄儿,刚是不是在吐槽自己??
小姑娘不高兴起来,领着俩小侄儿去围攻承恩。
俩娃一人抱一只胳膊,让她轻松便能攻击到痒痒肉。
承恩立马败阵下来,很没面子的求起饶,把平时的小老头模样,扔了个干干净净。
大伙儿全笑开了怀。
也是这些日子里来,难得笑开怀。
如今不用开铺子,家里全得了清闲,嘴上不说,心里多少带些沉重。
这时,夏薇草端着碟子穿过游廊,喊了声。
“别闹了,来吃点心吧,刚做的玉米烙。”
宋绵竹收回手,便见颜老爷子头一个乐呵往屋里走。
她笑笑,恍惚间瞧见老道士。
恩,怎么好像自己遇上的老头,全是贪嘴的老小孩?
心里却是有感动的。
打从城内起传闻,不光是提议要把卫府送出去,捎带脚也会连带上宋家人。
颜府眼下只颜老爷子在家,他听闻后,二话没说,打包行李吃用,带着贴身老奴,硬是要过去“走亲”。
理由很充分。
“雪晴丫头回了京,连我大儿子都走了,眼下独剩我个孤寡老头在府中,承恩作为弟子,不该服侍吗?”
宋绵竹当时便觉好笑。
让一个八岁孩童服侍,亏老头想得出来这理由,幸好人儿媳妇不在此,不然怕是要气歪鼻子。
可她好笑的同时,又看得通透。
虽一直没深问颜老爷子身份,但就看平日往来,便也知其不简单。
他于此时匆匆赶来,无非是要告诉那些歪心思的人,想把宋家赶出城,便连带着他一起。
老人家的维护之心,着实令人动容。
她有时常忍不住会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当得那么多人相助。
“甜而不腻,香糯可口,果然还是小夏手艺好,我府上那些厨娘,连个七成都学不来,这一顿不吃想得慌。”
“老爷子谬赞了,其实也不难,赶明儿我去府里,给几位婶子提点下,包她们能学会。”
“好啊好啊,老夫就喜欢你这爽气劲儿!”
屋里传来赞扬,以及吧唧嘴的声音。
唔,或许她该感谢自己有个厨神嫂嫂?
宋绵竹摇摇头,把纷乱思绪甩开,跳着脚往屋里蹿。
“呔,嘴下留情!好歹给我留一块!”
几双筷子横飞,这吃东西嘛,人越多,越抢越香。
小玉泽举着手跑过来,“姑姑吃!”
金黄的玉米烙,切成三角型,唯独顶尖儿缺了个口,瞧着水光粼粼。
“唔,三宝自己吃吧,你小姑姑不爱吃口水。”
宋绵竹摸摸傻孩子脑袋,转头朝颜老爷子讨好道:
“一只羊是放,三只羊也是放。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受点累,把这俩小的一起放了?”
反正她是教不了,没事净会带着娃一起打瞌睡,还是交给专业人士的好。
颜老爷子吃了美食,还是很好说话,颔首道:“四五岁的孩子,也确实该蒙学了。”
小景明从碗里抬起头,眼里全是茫然。
啊怎么就抢个饼的工夫,自己的美好童年一去不复返?
三宝造孽啊!!
小玉泽吧唧吧唧吃玉米烙,两耳不闻桌上事,把他三叔以前傻样学了个十成十。
这边热热闹闹,大门忽然被敲响,宋青川起身去开门。
杨叔仨人被放了假,这也不知要在家中待到何时,哪能让其老待一起,家中都各有老幼要照料。
门外站在刀叔跟俩小伙子,面色皆是严肃,他一见便知出了问题,连忙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