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明坐在板凳上,看大白督促小猕猴减肥,此时小大人似得朝贺闻叹气,“唉,女人啊。”
被承恩薅着衣领子揪走,“二弟你已经四岁,再不是三岁孩童,也该读书识字哩,今日为兄便教你蒙学。”
小承恩疯狂挣扎,朝着宋绵竹摆尔康手,“不要啊,二宝不想考学,二宝想跟小姑姑一样当咸鱼!”
宋绵竹汗了一个,她说过想当咸鱼吗,咋没印象了,难不成她小人家记性也不好哩?
感受到众人有意无意的注视,她摆正脸色义正严词道:
“小姑姑可不是咸鱼,小姑姑是大忙人,三岁识字五岁诵文七岁作诗。
二宝很有志气嘛,跟着大宝好好学,小姑姑相信你也能行的。”
傻眼的小景明被拖走,小玉泽撒开宋绵竹大腿,心有余悸拍拍胸脯,“三宝才三岁,还小哩。”
“你三岁真……”贺闻话没说话便被强行打断。
宋绵竹朝他使劲眨眼,“知道你四岁才开始习武,别羡慕我,有些天赋是学不来的。”
意思很明显了,吹吹牛皮而已,不用当场戳破吧少年!
贺闻低头浅笑,把旁边人都看呆了,以前过年都不曾见少爷笑过,果然宋姑娘就是厉害啊!!
素来沉寂的院子,好像被某些无形的力量打破,变得热闹有鲜活气息,连带着住在里面的人,都变得轻松快活许多。
刀叔瞧小姑娘的眼神越发满意,迫不及待说出个好消息。
“丫头不是要租宅子,今儿一早我便去问过了,那个二进院租钱得十八两一年,你要是能接受,有空我领你去看看?”
“这么便宜,那感情好啊,不如咱现在便去吧?”宋绵竹喜形于色,这个价钱放在通州,倒是真不贵啊。
“你就这么急着搬走啊,莫非是我家这些臭小子,惹得丫头不高兴咯。”刀叔佯装不高兴。
可宋绵竹是谁啊,那是两世的人精,看出他眼底的笑意,立马凑过去帮忙推轮椅。
“刀叔你可行行好吧,看给他们吓得,我要真是应下来,估摸得当场吓哭几个,哥哥们都比我年纪大,到时候丢得可是您的脸啊。”
“那不能够,大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们要是敢哭鼻子,我自有让他们憋回去的法子。”
宋绵竹看看那帮小伙子,只觉得他们笑得比苦还难看。
有这么个斯巴达教练,她忽然格外同情起贺小哥。
这何止是没得童年啊,简直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行咯,咱两家住这么近,我想来不是随时嘛,叔你要舍不得我,搬去我那儿住也是一样嘛。”
“那可是丫头你说得啊,得经常来家里看看,叔这儿冷冷清清,也就你来了才热闹。”
俩人说着话,径自出了宅子,直接把一众人丢在身后。
阮娴无奈摇摇头,进去帮夏薇草带孩子。
她这个小姑子啊,总是想一出是想一出,让人措手不及。
大概唯有贺小哥,才能第一时间跟上去吧,俩孩子跟被线牵着似的。
宅子没什么好说的,正儿八经的二进院,比老宋家在乔河村起的可气派多了。
十八两银子租一年,直让小姑娘大呼划算,二话没说便跟着牙人去签租契。
“我还以为能见着户主,没想到还是挂在牙人手底下啊,这得被抽走多少水啊。”
宋绵竹捧着热乎的契子,笑出一口白牙,有点没话找话了。
“人家是富户,手底下那么多生意,不在乎这点小钱,托给牙人办省事儿。”刀叔很有经验道。
“那这家怕是手缝忒大,我要有恁多产业,我就当个包租婆。成天啥也不用做,到日子收租,过得多舒服啊。”
宋绵竹说起曾经的梦想,心里那个美滋滋啊,忽然又怀疑起统子是不是有锦鲤属性。
才来通州一天,铺子有了,宅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