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贺闻被抢走活儿,便随意坐到一旁,手里用木枝在搭着些什么。
金色的光辉洒在他身上,与背后的荆棘林形成幅奇妙画面。
“这是在做啥子呀?”宋绵竹凑过去。
“靶子,给你练袖箭用。”贺闻比划一下,声音中带上笑意,“放心,这次给你做大些,争取把落箭控制在一尺内。”
宋绵竹顿时不想看他了,觉得眼前的画风一转,突然变得可憎起来。
袖箭,如今已成自己心中难言的痛。
她撇撇嘴,心有不甘大喝道:“你以后会疼媳妇吗?”
贺闻抬起头,眼神很坦然:“我娘早年去世,应该不会有跟媳妇,同时落水的情况。”
人家搞笑,你煽情,宋绵竹灰溜溜败走。
背过身子的时候,她懊恼扇了自己一小嘴巴,让你成天瞎咧咧,戳人心窝子了不是。
除了不知如何安慰的尴尬外,还有让鼻尖一酸的莫名心疼。
这种感觉怪怪的,几乎让她落荒而逃。
好在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人无情打破。
不远处,扶秀抱着筐书路过,好心情朝小姑娘挥手。
“我给白老爷子他们送过去,一会儿回来,咱俩切磋切磋,想来会对你提升准头有益。”
一霎那,宋绵竹心里啥想法也没了,只剩下悲愤欲绝。
她俩哪用得上“切磋”这个词啊,那是赤裸裸的碾压!
小姑娘瞬间做了个决定,趁着人回来之前,赶紧回家!
天天被虐,绕她心理素质再强,也是会产生阴影的好伐!
正当宋绵竹贼眉鼠眼,要喊声“风紧,扯呼”的时候,苏老爹走了过去,拦到人身前。
“绵丫头,叔准备过几日,便离开这里。”
“啥?去哪啊?”
她故意搞怪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眉毛眼睛皱成一团。
只看贺小哥咧嘴笑出小梨涡,便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丑。
嗐,这人审美不行啊,竟然喜欢看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