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绵竹做叫花鸡的时候,大伙儿全围过来看热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做吃食的,连锅都用不上。
宋老汉没想到大曲是用来和泥巴的,看得老脸直抽抽,别提有多心疼。
旁边宋武夫妻在嘀咕,为啥子宫里做菜要在地里头,咋比他们农家还不拘小节啊?
金氏道,这菜定是个好皇帝发明的,心里头惦念着咱老百姓,才能想出如此质朴做法的菜肴。
宋武夫妻皆拍掌称是,还是娘聪明,一眼便看出名堂。
到底是不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反正老娘的马屁拍了指定没错。
宋老头听他们左一个“皇帝”,右一个“御膳”,可算顾不上心疼哩,有福气跟天子吃同一道菜,还心疼啥子酒嘛!
老道士馋兮兮蹲在火坑边上,瞧样子像是打算一直守在那。
白老爷子也蹲到他旁边,嘴里小声嘀咕,“宫里有这道菜?我怎么没见过…”
“嗐,绵丫头从底下那些书里翻来的,许是前朝,前前朝的事呗。”老道士不在意回道。
俩人声音不大,却也没有避讳旁人,宋绵竹听得清楚,心里越发好奇。
在京城里住过的人,都知道宫里吃些什么?不见得吧…
她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听老爷子的意思,以前进过宫?”
“老夫致仕前,当过几年大学士,后来觉得没意思,辞官在京中办起学堂,办了几年更没意思,便开了文成书肆。”白老爷子盯着地上,回答的很是随意。
宋绵竹听得眼皮直跳,好家伙,知道老头不简单,可你这一口一个没意思,咋感觉比老道士还能吹啊…
“老爷子祖籍在永宁县?”
一般来说,告老还乡,当官的致仕后,基本会回到家乡颐养天年,古人讲究个落叶归根。
白老爷子抬头看了她眼,笑容和蔼,“丫头有话不妨直说,老夫祖籍并不在此,你猜想的不错,来此便是为了地窖里的东西。”